谢华容脸色铁青地撇了眼谢安澜,捏着账单的手都隐隐泛着青筋,胸中暴怒,“你诈我!”
谢安澜此刻正把玩着手中的两个银锭子,对谢华容无辜地耸耸肩,“堂弟何出此言?”
对上谢安澜那双无辜的眼睛,谢华容恨恨地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眼自家小厮,怒火中烧地发泄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少爷,我提醒你了,你说这点小钱不用和你报备。”小厮也觉得委屈,方才他提醒的时候被挨了一顿骂,现在又来怪他没提醒……
“你还敢顶嘴!”谢华容怒目一瞪,小厮即刻低下头,不敢再有言语,悄悄躲到一边去了。
谢华容此刻早已没有赢钱的快感,只有深深的后悔,后悔自己怎么赢了点小钱就沾沾自喜,结果一下子输出去了两千多两,真是因小失大。
“堂弟,没事吧,你不常说千金散去还复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而恼羞成怒吧。”
谢安澜强忍住笑,将以前原主输钱时候谢华容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又送了出去。
“还不至于。”谢华容的心都在泛着血,两千两银子啊,这可是他河间郡两三年的赋税啊!
本来他的郡地就很贫瘠,加上这些年朝廷年年征战,百姓不能休生养息,好多赋税都收不上来,这一下子就给出去了封地两三年的赋税如何不叫他心痛。
心痛归心痛,他堂堂郡王一个还没有无耻到输了钱就赖账的地步。
几乎是含着泪点出了欠谢安澜的两千零九十七两十五文钱。
并且在心底发誓,他以后都不会再想看到铜钱了,因为一看到铜钱,他就会想到今日犯下的蠢事。
给完钱,谢华容没好脸色的离开了赌坊。
谢华容前脚刚走,后脚二楼里的赌客们就发出一声声惊呼,似在为谢安澜的胜利摇旗呐喊。
望着谢华容愤愤离去的背影,以及听着赌坊里的喝彩声,谢安澜突然就没有兴致,十赌九输,在这赌坊里的人又有谁能长盛不衰呢,不过都是些逞一时之能的人罢了。
往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决定能不沾就不沾,不要因为一时的胜利而被冲昏了头脑。
谢安澜感慨完,捡起桌上的银票,脸上又泛起了舒心的笑容,总算是从一无所有到又点钱财了,往后总会越来越好的。
“李有乾,过来把欠款结一下。”有了钱,谢安澜心里总算是有点底气了,连说话都大声了许多。
“好嘞。”李有乾早就抱着账本在一旁翘首以盼,这会听见谢安澜一招呼,麻溜地来到跟前。
把手中的算盘拨得啪啪作响,不一会就给谢安澜把账算了出来,“殿下一共在本店赊了一千七百两,加上利息抹去零头,正好是一千七百零九十两。”
“多少?”谢安澜刚大方的点了一杯茶,还没喝上一口就听见了李有乾的报账,惊的将手中的茶洒了一半。
“一千七百零九十两。”李有乾还很贴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谢安澜顿觉心肌梗塞,他刚到手的钱还没焐热就要又给出去?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这么大方的结清欠款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谢安澜痛快的给了钱,李有乾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忙把谢安澜的欠条奉上,“殿下可以将欠条撕毁了。”
谢安澜接过欠条也没细看上面的字据,倒是瞥见欠条上有朵方便识别的梧桐花,没有在意的撕毁了。
按照胜安赌坊的规矩赢家开牌钱以及添茶钱,当谢安澜从赌坊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剩下了三百两余十五文钱。
真是从暴富到暴穷只需一秒。
谢安澜拖着沉重又饥饿的身子回了王府,正好看见坐在门口正瑟瑟发抖等他的谢明义。
谢明义看见谢安澜回来,眼眸亮了亮,但下一刻见谢安澜那凄凉的样子,又忍不住暗淡了下去。
饿到头昏眼花的谢安澜看见这小孩,也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他头,从怀里拿出剩余的三百两。
谢明义借着月光看清了手里的东西,顿时一张小嘴张的老大,兴奋地嚷嚷道,“皇叔,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嗯,快回家去吧,这么晚了你父母会担心你的!”或许小孩子的笑容很能感染人,谢安澜连饥饿都驱散了不少。
谢明义揣着银票,嘴里还嚷着皇叔真厉害之类的话回去了,谢安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谢明义又突然问起早上那一两银子来。
他是真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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