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推开宿舍房间的门,屋里还是那个样子。他在这宿舍住了这么久,也没住出丝毫烟火气来。这间房有他没他,似乎都没太大差别。
假话可以丝丝缕缕地编成糊弄人的真话,可有些真相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取信于人。
比如一一二五案的最后一个受害人陆纪华,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真的不知道。
许月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想找当年他留下的日记。方嘉容被捕后,他被送去接受治疗,医生曾经给他一个日记本用来记录做过的梦,结束治疗后他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本子。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陆母说的是真的,也许线索就在那些梦里了。
衣柜空空如也,两件不应季的短袖t恤孤零零地挂在衣柜里。
许月这才想起来,搬东西的时候叶潮生好像是顺手把他放证件的那个盒子也搬过去。他立刻掏出手机想给叶潮生打电话——叶潮生还没来得及给他钥匙,多余的备用钥匙不知道丢哪去了,叶潮生原本说今天下班去配一把的。
才十点多。许月颓然地收起手机,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监考。
刑侦队那边一忙起来,整个办公室都是空的。留了两个人继续跟陈钊和他的律师扯皮,剩下的人全撒出去接触苗季的客户了。
陈钊把苗季的事供出来了。他和苗季从前就认识,都是一个行业里的。但真正熟络起来,还是两年前苗季他们公司过来发展业务开始。
“他那些事吧,我说要没听说过,那是骗人。”陈钊问警察要了一根烟。他右手带着手铐,手里夹着烟,每吸一口都要佝起背低下头,样子有些可笑。
“他们公司的一些单子,根本就不是他们那种资质的公司能签下来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我一开始还是去年初在酒桌上听说的——说苗季养了只羊。”
洛阳猛地眯起眼睛:“羊?你们管什么叫羊?”
陈钊低下头匝了口烟,香烟即将燃尽,腥红的烟头挣扎着一明一灭:“就是小……女孩。不知道从哪来的,没人问。但那女孩是自己愿意的,没人强迫她。”
洛阳:“你去了几次?”
陈钊的手指握起又松开:“一次,只有那一次。”
汪旭走进监控室,监控室里只有叶潮生一个人,面对着玻璃在看洛阳他们审陈钊。
汪旭:“叶队,我这边查到一点东西。启明福利院的大宗医疗器材支出,都流向了一个叫做利民医疗器械公司的账上。我查了一下,这个器械公司是四年前注册的,两年前变更过法人,变更之前的法人是唐兰。”
叶潮生回头看向他:“现在的法人呢?”
汪旭:“是启明福利院院长方利的弟弟方剑。另外,法医那边的对比结果出来了,户籍资料里的这个黄慧,和苗季家案发现场的受害者,是同一个人。”
不等叶潮生说话,汪旭问:“苗季和启明福利院的关系匪浅,现在我们手里也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方利叫过来问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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