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对他脑海里浮现的一切感到疑惑,分不清发生的一切到底是苏醒的意识还是梦中的幻觉?
他很快让自己清醒过来。当他来到在餐桌旁时,三位伙伴便轰炸般地向他提出一大堆问题。“昨晚你和那个老头谈了很久吧,”
那美国人问道,“我们本想等你回来,可后来太困了。他怎么样?”
“他有提到脚夫的事吗?”马林森急切地问道。
“我希望你向他提到了让一个传教士来此驻扎的事。”布林克罗小姐说。
面对这连珠炮似的问题,康维又像往常那样有所防范,“只怕又要让你们失望了,”他很快进入了这种防御状态,回答道,“我们没谈到传教的事,他也压根儿没向我提到什么脚夫,至于他的长相,我只能说他非常非常老,但说一口漂亮的英语,人精明非凡。”
马林森恼怒地打断了他:“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他是否可靠。
还有他有没有让我们离开的意思?”
“他给我的印象并不坏。”
“你怎么不向他催催脚夫的事?”
“我忘了。”
马林森怀疑地看着他:“我搞不懂,康维,看看你在巴斯库尔,干得他妈多好,我不敢相信这还是你。我看你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
“我很抱歉。”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你应该振作起来,好歹像个样子。”
“你误解了,我是想说我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康维的语气略显粗鲁,他想借此掩饰自己的感情。他心头很乱,旁人是很难理解的。不过,他竟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搪塞,这让他自己也感到吃惊。显然,他想遵照活佛的建议,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他又自然很为难。他这是在默认同伴们对他的批评。他们一定会认为他不够义气,就像马林森说的,难以将这样的家伙和英雄联系起来。康维不无惋惜地感到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他的可爱之处;接着他又冷酷地想到,那些崇拜英雄的人总归要面对幻灭的打击。在巴斯库尔,马林森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对这位英俊的陆军上尉很是崇拜,可现在这上尉却正要从受人尊敬的位子上掉下来,如果说还没有倒下来的话。理想和希望的破灭总会让人有点悲哀,更何况虚假的理想;而马林森的崇拜,至少部分地缓解了他为掩饰自己而产生的不安。但无论如何,继续这样装下去是不可能的。香格里拉有一种纯洁的氛围——也许是因为海拔的原因——让人在这里很难掩饰自己的情感。
康维接着说:“你看,马林森,你这么翻来覆去地唠叨巴斯库尔的事,这没一点儿用。我确实跟原来不同了——咱们的所处的环境也完全不同了啊。”
“在我看来,这倒是个文明程度更高的环境,至少我们知道要反抗什么。”
“谋杀?强奸?你就直说吧,如果你愿意这么说,那确实更加文明。”
这年轻人提起嗓子回敬道:“没错,我就是说这更文明——从某个角度讲。比起忍受这种神秘兮兮的故弄玄虚,我倒是更情愿面对这种事情。”突然他话头一转,说:“那么,那个家伙告诉你那个满族姑娘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吗?”
“没有。他干吗要告诉我这个呢?”
“他干吗不告诉你?而你为什么没有问呢,如果你有那么一丁点在乎这事的话?一群僧侣当中有一位姑娘,这正常吗?”
康维此前还绝没有想到,这小伙子会用这种眼光来看这件事。“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寺院。”想来也没有更好的回答了。
“我的上帝,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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