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两人各怀心思地不做声,季川的公寓就在公司不远处,没一会就到了,停车的时候,Omega盖着池怀霖的眼罩,凑了上来要吻他,却被池怀霖一个哈欠打断了。
“到了?”
“啊?嗯,到了,怀霖。”季川只好替池怀霖把眼罩取下来,“这么一会就睡着了啊。”
“嗯。”池怀霖解了安全带,又拍了拍季川的头,“饿死了,先吃饭。”
上楼的过程中季川有些赌气,故意走在池怀霖前面,Alpha也没什么表示,他也只好作罢,回了屋,照例去点起安神的蜡烛,却发现那人的衬衣还留在家里,心下一慌,忙把衣服和别的毯子裹成一团,假装无意道:“待会给你按个摩,放松一下吧。”
池怀霖心不在焉地,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径直去了卫生间:“可以。”
反正小孩的生日在明天,还要坐飞机,先放松一下再说。
香薰的味道一路漫了过来,池怀霖洗着脸,又抹了把头发。
不知是不是睡了一觉的缘故,以前觉得这破蜡烛熏得人只想睡,今天倒是真有定神的效果,清醒了不少。
晚餐是西餐,季川实际上手艺只能算勉强过关,做些西餐能减少犯错的几率,吃饭的时候随意地聊了些家长里短,池怀霖总觉得季川今晚有些过于没话找话了,眼神时不时飘走,莫名其妙地听了一堆吐槽,什么这位夫人又买了什么金矿,那位总裁又包了几个情人,絮絮叨叨地,只是饭吃到后面,对方的脸泛着不自然的红色,说话也开始逻辑不通起来。
“汤我煮了很久啊……”碗里的汤早已见了底,季川还在摇着勺子,“早上喝的小米粥,好香……”
池怀霖这下子再看不出什么奇怪来,他就是傻子了,季川这样子像极了发情期。
——可人跟了他七八年了,从来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私自不打抑制剂。
Alpha本能地觉得是蜡烛出了问题,走过去灭了,想要开窗透气,却突然觉得腺体一阵灼热,而餐厅里的季川直接坐到了地上。
“怀霖,怀霖,我好难受,你碰碰我,怀霖!”
地上人的手刚碰着他裤脚,池怀霖却像烫着了似的踢开,那沉默了二十多年的腺体猛得生出反应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医生说了,他的腺体除非有特殊的药物刺激,否则不会有发情的可能的。
池怀霖拎起地上的Omega,狠狠掼到了沙发上:“季川,是我低估你了。”
季川眼里噙着泪,腺体正常的他在这样的刺激下,发情期来得越发猛烈,裤子已经半湿透了,迷蒙着眼喘着气,本能地向Alpha挣扎着爬去。
池怀霖一掌拍碎了旁边的玻璃杯,痛感让他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咬碎了兜里常备的药物咽了下去,可天知道放了那么久的药物还有多少作用。
地上人在舔着他滴下的血,池怀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跌跌撞撞冲出门,外面清新的空气终于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从后门出去招了的士,坐进去时,大脑却泛了空。
“先生,您去哪里啊,我看你好像状态不对哦,我送你去医院不啦?”
“不。”
池怀霖扶着门把手,额角上忍得都是汗,他不能去医院,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了就是软肋,他要去一个他信得过的地方。
“那你去哪里你说啊,我要做生意的呀。”
“去玉山别墅。”
“这么远啊,我……”司机的手机一亮,跳出了转账五百的提示,立马改了口,“好嘞,您系个安全带啊。”
池怀霖没动,不断拧着自己的大腿肉,试图保持清醒。
他还有他的乖宝,他的乖宝再过四个小时,就要过生日了。
身后的公寓逐渐变成一个小光点,被丢下的Omega趴在地上,胡乱地翻着被他塞起来的衬衫,用力吸着,却闻不出什么味道来。
门口传来一声落锁声,男人走了进来,把他怀里的衬衫扯开,又把他带进怀里去。
“给你机会,你也不懂得把握。”
Omega却已经没有神志听他说的话了,饮鸩止渴地捧着男人的手,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扫着,乞求着抚慰。
男人看着季川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叫着他的名字,跨坐到他身上来。
“被荷尔蒙支配的产物被供成万人敬仰的生育机器,把Beta踩在脚下,是不是很可笑啊——”
男人刮着季川嘴边挂出来的口涎,笑得阴翳。
“池怀霖,我在用你用过的东西呢,这就是你喜欢的样子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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