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刘备早期的元从派、荆州派包括徐庶、庞统、法正等人再内,全都走光。
甚至连后来加入的江东派和曹魏派,也所剩无几。
开国元勋当中,只有邓艾、姜维等在立国战争中屡立功勋的少壮派还存在,这个时候邓艾和姜维都已经为大将军,成为了军务院院长和副院长,名震天下。
沉晨死后,五十五岁的刘禅亲自为姐夫发丧,邓氏和沉氏子孙哭孝,满朝文武祭拜,从此在中祖庙立灵位就成为了过去式。
建兴三十四年六月夏末,中祖庙蝉声鸣动,上百亩的庙宇内外都挂满了白布幡,如当年大汉丞相诸葛亮走时的样子,庙外人山人海,不知道多少百姓围绕着庙堂。
一辆灵车缓缓从北面洛阳城池的方向驶来,道路两侧用布条将百姓拦住,宫门宿卫军亲自护送,刘禅、沉印、邓艾、姜维等大批高官文臣武将扶灵。
灵车走过去的地方,不知道多少百姓、儒生、官吏哭嚎,男女老少,十里长街,纷纷目视着马车经过,所过之处,嚎啕的声音不绝于耳。
今年四十岁,如今已经成为尚书令的杜预曾受沉晨赏识提拔,亦是悲伤不已,为他写下挽联。
其中有一句话是如此评价桃园殿的所有开国功臣。
“他们来前,大汉千疮百孔,吃人屠城。”
“他们走后,大汉繁荣昌盛,换了人间!”
灵车缓缓驶入了中祖庙里,最后众人抬起棺木,一路送到了桃园殿正殿。
在这里沉晨将停灵七日,接受亲朋好友,徒子徒孙的祭拜。
之后按照他的遗愿,将焚烧了棺木,把骨灰捡出来,葬在邙山上特意划出来的功臣墓园里,还是诸葛亮墓旁边。
按照沉晨的话来说,若是死后有灵,他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尸体一天天腐烂。
而葬在邙山上,也能一直看着大汉繁荣昌盛。
很快在停灵之后,刘禅亲自将沉晨的画像挂在了刘备左手边第二位,他的前面是诸葛亮。
那时以右为尊,右手边第一第二是关羽和张飞,左手边第一是诸葛亮。若这么算的话,他的地位应该是排在第四。
但画像虽然只是排在第四,可这些年来陆续已经排名的功臣榜单,早就宣示着谁才是第一功勋。
一百多位开国功臣都一一排序,沉晨以功勋第一名列榜首,同时他也是文治仅次于诸葛亮,武功力压关羽,当之无愧的第一功臣!
只是他遗愿说诸葛亮是兄长,关羽张飞是叔辈,不能列在他们之前,所以才将画像放在了左手边第二名,次于右手边关羽张飞,以及同在刘备左手边的诸葛亮。
画像挂上去后,沉印、沉熙、邓艾、姜维等子孙后代,徒子徒孙,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趴在棺材上哭喊。
“父亲,父亲!”
“师君,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啊!”
“师君,再说说话吧!”
“呜呜呜呜!”
“丞相!”
哀嚎声音遍布大厅,各类音乐、嚎哭,以及诸多文武大臣纷纷上香,低声交谈的声音让中祖庙一时间闹腾不已。
到了夜晚时分,刘禅也五十多岁,身体坚持不住,没办法帮沉晨守灵,最后还是早早回宫里去。
只有子嗣和徒子徒孙等数十人,依旧留守在大殿内,为沉晨披麻戴孝,日夜嚎哭。
就在这个时候,棺材上缓缓飘起一个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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