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澈又紧张起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未有山深处,可环顾四周,与先前路过的森林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无端的话,他明白过来,“恶鬼的执念可能不在死者,而在时间、地点。”
无端点点头,在附近林中找了块足够休息的巨石坐下,“先在这里等着,待到卯时看看有没有什么乱象。”
说完便闭目养神去了。
可成澈做不到无端那么放松,神经紧绷不敢松懈,手按在剑上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恶鬼,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都无事发生,一夜无眠又直犯困,他的精神也逐渐涣散。
成澈心说:不行!这么无精打采像什么样子!
于是鼓鼓气站了起来,挥剑往身旁矮树砍下一节枝干,又将枝桠削头去尾,得一节木棍。掏出腰间小刀打发起时间。
大概是噪音大了些,把道长吵了起来。
无端看着成澈手中那木头玩意,“你这是在做什么。”
“木簪呀。”
成澈举起木簪比划起来。
“。。。”无端看了眼成澈发髻上的珠玉银簪,又看着成澈手中粗糙的木簪,“平白做木簪干什么。”
成澈垂眼笑了笑,“我有一位多年未见的友人。打算再见面的时候,赠他一支我亲手做的木簪。”
“那你现在这是。。。?”
“练习!练了好几年了。”
“哦。好几年了还这手艺,白给我都不要。”
“好吧…”被打击了,成澈并不气馁,“那我就继续练习。毕竟他是我最佩服的人。我一定要做出能与他相匹的簪子。”
他继续将木簪按在石头上,用小刀一下一下削出粗形。
看他这认真的模样,无端撑着下巴,不知为何心里烦闷起来,“你要送谁,我给你算一卦,看看何时重逢。”
“我要送——”成澈一愣,想起无涤的告诫,收回话,“不能告诉你。”
“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了。”
无端闷哼一声,没好气呛道,“怕不是他已经死了。”
成澈正色道:“小道长,不许你这样说他。”
“。。。切。”
无端更郁闷了,嘴角垮到了下巴。看得出来成澈已经练了好久,虽然成品粗糙,但成澈的手法相当娴熟,恐怕不知为它、为他手上吃过多少刀伤。
“想必是挚友罢,以至你为他掏心掏肺。”
“嗯。。。其实不是。”
成澈埋头为木簪雕刻细细的纹路,“七年前,他为我超度了家犬,还救了我一命。可我还没能好好答谢他,他就闭关去了。。。”成澈说着说着,才发现说多了,连忙止言。
超度、闭关。这两个关键词是不是太明显了。
成澈生怕被道长发现自己说的是无端,惹他不高兴了。于是抬起眼偷偷瞧对方,没想到小道长的脸忽然红了个彻彻底底,连嘴角都在打颤着。
成澈很疑惑,不由得靠近了些,“小道长,你不舒服么?”
“。。。。。。”而他的小道长动了动唇,半天没说一句话。
成澈又问:“怎么了?要不要喝水?”
无端转身避开他,将脸埋进火光的阴影处。
他是希望成澈没有忘记他。
可发现成澈当真念了他七年时,忽然就不知所措了。
感觉就像肉包子打在脸上,不疼,但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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