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满屋的喜烛燃烧着,散发着温暖的光。
他的新娘盖着大红盖头温顺的坐在床榻上,叶知秋被小厮扶到屋内,脚尖差点儿打了个转子,又站定了,慢慢坐在田甜对面。
这一辈子田甜从未这么紧张过。
哪怕知道落着的黑靴的主人她已经看过千遍万遍,熟悉的不能再熟,甚至伸出指尖都能描绘出他的轮廓,可还是会觉得紧张。
好像知道就从今夜开始有一点儿东西会发生彻底的改变。
她不需要躲,也不必躲,只要迎接着拥抱就可以了。
对面的人还没有动静,她闻到好大一股酒味儿,以为他喝醉了,刚想将红盖头掀开站起来看看,却被他滚热的手掌握住,压了下去。
他声音有点儿抖,好像很紧张:“别、别动。”
田甜的手被他烫了一下,躲似的逃了去,叶知秋坐在田甜跟前还是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盼望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终于在今日成了他的新娘。
他曾经像个懦夫一样退缩过,是她一手紧握着不松开才有他们的今日。
叶知秋还想再看一会儿,把她这样子牢牢地记在脑海。哪怕有一天老了,连他们的头发都变白了,今夜的新娘却永远是颜色亮丽的,永不褪色。
可田甜越坐越觉得心慌,她盖着大红盖头,整个世界除了红色和叶知秋黑色的皂靴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鲜少有这么恐慌,更何况她的面前还坐着她最喜欢的儿郎。
她心慌意乱、甚至到了连呼吸都有些不畅,紧紧捏着袖口好像这样就能把狂跳的心给压下去。
过了好久,那人才站起来,拿了白玉杆,慢慢地、整个世界都变得慢的不可思议,好像连时间在这一刻都被冻结了。
慢慢地、白玉杆挑开她的大红盖头。
田甜抬眼,微微急迫却在第一瞬寻到了那双熟悉的眸子。
叶知秋将她的盖头完全掀开,看了好久,像个愣头青一样喃喃道:“很美、真的、很美。”
田甜抿唇,双手乖巧地阖在膝头:“有多美?”
叶知秋想了想,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世间、万物、不及、你、万分、万分之一。”
田甜抿唇,笑道:“又说这种油嘴滑舌的话,要是我真这么美,我以前也不用在酒楼里做厨娘了,我只要往街上一站,就有不少人给我丢银子。”
叶知秋被她逗笑:“你要、我都、给你。”
田甜心里一跳,这人这么尽挑她喜欢的说。
因为皇子娶亲,新娘的行头都是极华丽贵重的,田甜顶着这些镶金带玉的头钗压得差点儿连脑袋都抬不起来,脖子更是酸的不行。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脖子,叶知秋见状连忙替她将钗翠取下:“重?”
田甜直点头:“你不知道,早上侍女将这儿往我头上一放,我差点儿听到我脊柱‘咔’的一下响了声。”
叶知秋听她这般说,连忙把她头上所有的钗翠都取了下来,田甜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成亲真累。”
回头一看叶知秋,去梳妆镜去拿了根白玉簪欲要将她的长发给挽起来。
田甜眼睛尖,一眼就看出来这根是他常戴的,忙捏着他的袖子:“又将你的簪子给我戴?”
发现自己的意图被她识破,叶知秋抿了下唇,低低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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