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这些…我不觉得有人能让我满足。”郦姝捏着他的发尾,和他说着她百年来枯燥乏味的生活,约安静静聆听,她说累了,埋在他的胸口打哈欠,约安却难得对她残忍,他将她扶起来,打算带她回她的房间。
郦姝委屈巴巴地瞧他,他说:“为了我们岌岌可危的婚姻,先遵守这里的规则。”
“没人会知道的。”
“你常说,天知地知。”
郦姝垂下眼睛,她低声呢喃:“明天公鸡打鸣,我就来找你。”
“你们的公鸡确实是个大嗓门,这里大得离谱,不是吗?”
“公鸡比我岁数还大呢,你不起床,它会啄你的脑门。”
“可怕的畜牲…”
“可不是,它是仙兽!”
郦姝和他聊着天往前走,她仿佛跨越了万水千山,才回到他身边,这一路上,郦姝和他说着自己修行时的趣事,还作出了无数假设。
“如果你在就好了。”这句话她说了很多次。
他们抵达了郦姝的卧房,里面的陈设简单,唯有一床鹅黄小花被让它像个女孩子的房间。
郦姝撩开珠帘,侧头看向他,他看着她躺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她取下耳边的玉坠子,枕着胳膊问他:“你找得到回去的路么?”
“嗯,记住了。”
“我就知道你很聪明,要是你会说我们的话,师父会留把你留下来算账。”
“我确实有数学学士学位,如果他需要的话。”
郦姝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只模糊记得约安学过医,但是他已经将学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郦姝问:“你要走了吗?”
她眼中泪水盈盈,就像承受不了他们不亲近,现在她也很难承受和他分别一个夜晚。
今晚她怀着许多感伤,是对过去的自我的悲悯,也是对师父师娘的不舍。原来将自己的人生完全交付给另一个人,而不是与父母和家紧紧相连时,她会有诸多不舍。
他的重量与他们相同。她想要垂泪,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为他的好。
“好了,小鸟。”约安抚摸她,安慰着,“我们可以多留一会儿。和你的母亲。”
“嗯。”郦姝闷闷说,“但那样,我每夜都要一个人睡。”
“怎么不和你的母亲一起睡呢?”
“你这样坏,师父怎么办?他们要一起睡的。没有师娘,师父夜里不会孤独吗?”
约安笑笑,问:“他们原来住在一起?”
毕竟他们看起来完全不像夫妻,他的父亲可是会紧紧拉着母亲的手,去哪都拉着,他还没看见过他们两个分开。
“他们是夫妻,怎么不住在一起?”郦姝嘟嘴,“师父对师娘很好,他就是看起来凶罢了,他还救过师娘的命呢!”
“看来你们不爱表露自己的情绪,也不会和对方说我爱你。”
就像郦姝,她就没说过,他们不能在屋子外亲近,就连并排走路都不行。但她私下里会在床上回应他的动作,甚至拼命索取。
“我们不用嘴巴说,我们喜欢默默去做。”郦姝嘟囔,“你想听的话,我也可以和你说。”
她已经羞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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