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皮肤也异常的白皙,雪似的。
慕昭昭有些头晕,视线也变得晃动、模糊。
她一手按住他的颈子,往旁一推,随后凑近了他的肩头,像模像样的仔细察看起来。
女子带着酒气的呼吸喷酒在他的皮肤上,本就因为受伤而疼痛的皮肉,忽的一紧,心突然就加速跳动起来。
宫飞掣晃了晃脑袋,一定是喝得太多了,不然心跳怎会如此之快?
可是,当慕昭昭一双柔软细腻的手抚上他的肩头时,他竟又浑身一颤,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冲去,心跳得更快了。
酒似乎在瞬间醒了!
她的一双小手柔弱无骨,就那么轻轻抚在他的肩头,仿若最滑腻的丝绸,轻轻掠过他的心头。
他的心尖一颤,竟有些无法招架。
只有宫飞掣自己最清楚,他是如何成为世人眼中的纨绔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常年流连花楼的男子,其实连那里面一个女人的手指头都没碰过,更何谈让那些庸脂俗粉像这般抚他?
他脑中忽然闪过她今日大步踏在马球场上的时刻。
虽然生得不是世人眼中美的模样,甚至用丑陋来形容也不过分。
但她那时的自信、潇洒,还有在马球场上的机智、顽劣,却都让他眼前一亮。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子,与长安城所有的女子都不同。
当他知道她就是那个在长公主府,帮夜无殇揪出了背后下药之人,又让背叛了她的未婚夫栽了天大的一个跟头的小娘子时,他对她越发另眼相看了。
如此胆大心细,有勇有谋的女子,真的不多见。
当然,她的丑,也是不多见。
想到这,他竟兀自笑了出来,连肩头那骨裂的疼痛似乎也消了几分。
“药!”
慕昭昭的一只葇荑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回过神,从怀里掏出她在马球场上送给他的那瓶药,放到了她的手上。
她将药倒出一些,用水和开,再用手掌一点一点帮他擦在了患处。
宫飞掣感觉这药粉定有奇效,否则那滚烫之感,怎会从他的肩头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无法控制的开始心猿意马。
却在这时,雅间的房门忽然被人猛的推开,巨大的声音震得房内的人皆是一震。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夜无殇地狱阎罗一般的站在门口,视线落在慕昭昭的手和宫飞掣半裸的身体上,狠狠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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