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走到饭桌旁,见自己媳妇满脸通红,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
三大妈见阎解成这么说自己儿媳妇,很是不乐意,拍了阎解成后背一下:“说的什么浑话,哪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粥这么热,喝了粥能不热嘛!”
于莉正不知道怎么解释,三大妈正好给她把借口找好了,而且还是那么完美,真是神助攻。
“嗯,我喝得有点急,烫着了”于莉顺着自己婆婆的话解释了下。
“呵,女人就是矫情。”阎解成不屑地说了一句,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一碗粥,呼啦哗啦,三下五除二喝了个精光。
“哎哟,不行还是头疼得厉害。”阎解成用手拍着自己的后脑勺。
还是三大妈心疼自己的儿子:“解成别拍了,别把自己拍傻了,跟那傻柱似的。妈给你找块布条子,你绑头上。”
说完三大妈起身翻箱倒柜,不一会儿,从柜子找出一块绿色的布条子,给阎解成绑在头上。
别说,还真管用,阎解成立马感觉疼得没那么厉害了,但是眼角的余光瞅着耷拉下来的布条,怎么瞅怎么不得劲儿。
“妈,能换一个不,这色儿我不爱看。”
三大妈在三大爷的言传身教之下也是个抠搜的主:“换什么换,就这一块,要换就要剪坏别的衣服了,那多浪费,你凑合用着得了。”
阎解成见最疼爱自己的母亲都这么说了,顿时知道是换不得了,但是摘下来他又不舍得,毕竟,绑上布条确实没那么疼了。
阎埠贵可不管这些,只要不花钱,那他就不反对,只有于莉瞅了眼阎解成头上绿油油的布条,嘴角禁不住地抽动了下。
“爸,你说那袁科长有什么背景?昨天我算了下,又是自行车,又是家具,还有那手表啥的,最少花了四百块。”
听阎解成提到袁朗,阎埠贵也是来了兴致,这可是他活了大半辈子占得最大便宜,不但得了一屋子的家具,还混了一顿好酒好菜,而且两家关系处得不错,昨天都跟阎解成哥哥弟弟的叫了。
对自己更是尊敬有加,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三大爷,以后靠着袁朗,老阎家还不知道能捞多少好处呢!
“以前我教育你的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别瞎打听人家背景,知道人家有能耐就对了。你没看昨天酒桌上的袁郎,不对,袁科长抽的是华子,还说抽别的咳嗽。那玩意是一般人家能抽得起的?那可都是大干部才能抽的!”
阎埠贵说完还不放心,又说道:“平时对人尊敬着点,昨天是咱家在前院先遇到他占了便宜,你爸我当机立断把消息给截断了,要是让中院的和后院的知道,还能让咱家占这大便宜?咱家现在占了先机,就不能让人袁科长恶了咱家。这关系处好了,就凭借袁科长那背景,说不定一高兴就把你调到轧钢厂去了,你这工作不就有了。”
阎解成一听袁朗能把自己调到轧钢厂当正式工那眼睛亮得都闪光:“真的?爸,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阎埠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爸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事我琢磨着靠谱,咱们想法大胆点儿,说不定于莉也能到轧钢厂上班!”
阎解成听阎埠贵说完,顿时吸了一口气,要是自己和于莉真能到轧钢厂当上正式工,到时候老阎家一门三正式工,那好日子不敢想。
但还是习惯性地杠了一句:“爸,先不说你说得准不准,但是我敢确定你吃过的盐确实比我吃过的米还多,自我记事起,咱家就一直吃窝窝头,大米还真没吃过几回,就这,你还是按照粒让我妈数着放的。”
阎埠贵听儿子揭他短,老脸也是难得一红:“滚,你个没出息的玩意。”
阎解成喝完了一碗稀粥,知道不可能再有多的了,也是连忙起身,朝着门外弹射起步,边走边说:“我这就去袁科长家门口蹲着,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活要干,我听您的,把他敬着,伺候好了。”
三大妈看着儿子额头上绑着的绿布条,想把他喊住,毕竟在家里绑什么颜色都无所谓。这要是出门招摇过市,终归不好看,也不好听。奈何自己嘴没有儿子腿快,自己刚张嘴,儿子就没了影子。
心虚了一早上的于莉见昨晚的事情是糊弄过去了,没有被发现,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但是阎埠贵说的话她也是记到了心里:就凭她跟袁朗打了半宿扑克的交情,袁朗给阎解成找不着工作不好说,自己要是求他,这事八九不离十。
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要是睡一觉解决不了,那就多睡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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