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看了看师尊,想到师尊是化神大能,就算一会儿他真丢脸打不过,师尊也能出手保下他,沈星河这才没那么紧张,紧蹙的眉头却一直没能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密不透风的水龙卷中,泉弦正悬于荧蓝法阵之上,被一股陌生的力量强行改造身体。
体内源自炎长天的那部分血液,自阵法启动便顺着他的指尖迅速流失。
耳边是水龙卷巨大的轰鸣声。
除此之外,泉弦还听到无数凄厉的惨叫。
冰蓝眼眸微垂,泉弦看到那王座上的鲛人正神色冰冷地用手指掏出一个又一个鲛人的心脏,把那些心脏全数投入到他身下的阵法中。
而那些失去心脏的鲛人,都迅速化作飞灰,淡蓝的魂魄也都被王座上的鲛人投入法阵,转瞬便被彻底绞碎,化作冰冷的水灵力,涌入泉弦的身体。
那明明是一副极残忍的画面,泉弦也很清楚,那些被掏出心脏的鲛人,都与他一样,是那王座上鲛人的子嗣,但自始始终,泉弦脸上都没有一丝变化,心中也没有任何波动,只专心吸收着阵法中越来越庞大的力量。
他很快感受到了无数鲛人的情绪。
因为刚刚被生父杀害,那些鲛人心中充满了痛苦、怨念以及强烈的恨意。
而因为他们都是作为泉弦的养料而死,死得又凄惨异常,那些被困于法阵中的恨意便随着力量一同涌入泉弦的身体、思想和魂魄,把泉弦的神魂搅得一团糟。
清明渐渐不在,泉弦脑中渐渐闪过许多陌生的画面。
也不知是源自哪个鲛人的记忆。
他隐约看到一片黑沉得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水域。
虽然从未到过那样的地方,泉弦却莫名知道,那里是灵墟瀚海。
而他身下那意味血脉不纯的双腿,也似乎变成了鲛人的鱼尾。
“小师弟……”
他很快听到一个陌生又隐隐有些熟悉的声音,像是他自己又似乎不是。
泉弦用仅余的理智思考,他根本没有小师弟这东西。
在丹阳仙府没有,在隐仙宗更没有。
勉强要说的话,禹天赐大概算是,但禹天赐早已死得无声无息,泉弦也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所以他很清楚,那声“小师弟”,根本不可能是他说的,也根本没有这个人。
但他混乱的思绪根本不受控制。
下一刻,泉弦便又看到一幅高山之景。
虽然在隐仙山一共没待多少年,泉弦却还是一眼认出了远处白雪皑皑的望月峰。
但这里显然不是望月峰。
泉弦冷静地看着这座被火红秋叶铺满的山峰。
如火霜林深处,一座华美的宫殿渐渐出现在他眼中。
而在那飞檐翘角的宫檐下,正懒懒睡着一个青丝如瀑的少年。
在他身前,几只顽皮的雀鸟正小心翼翼地跳来跳去,时不时凑到少年手边挨挨蹭蹭。
泉弦蓦然停下脚步。
虽然与那少年拢共也没几次交集,泉弦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沈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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