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哪还有点淑女样!
见廖净初豪无形象地大哭,芙蓉一时也傻住了,幸亏早等急了的婆子们,见她一哭,也立即跟着唱歌般抑扬顿挫地哭了起来,遮住了她的声音,芙蓉这才暗舒了口气。
好一会儿,一个婆子上前劝道:
“四奶奶节哀,你哭伤了身体,四爷泉下也不会安心……”
灵堂上的哭,也是有讲究的,这四奶奶今儿怎么了?哭的没形象也就罢了,还难听,难听也就罢了,竟没完没了……
廖净初不停,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停的,见她如此,那婆子暗叹道:“您哭得毫无章法,一点不累,其他人可都在那儿吊着嗓子呢,总的让人歇会儿,喘口气,不是?”
又在一边紧着劝了半天,见廖净初不但没停的意思,反而越哭越伤心,那婆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求救地看向其他几位奶奶。
晁雪见了,起身来到近前,贴着廖净初的耳边轻声说道:“四奶奶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您哭坏了身体倒没什么,万一您有了四爷的骨肉,伤了胎气就不好了,您没见念忠少爷,体质那么弱,就是大爷去世时大奶奶不知有了身子,哭坏了,胎里带着病……”
不会吧,都成寡妇了,再带一个托油瓶,还让不让她活了,她可是想再嫁个金龟婿的。
晁雪一句话,猛把廖净初打回现实,仿佛关紧了水闸般,廖净初的泪水瞬间都憋了回去,猛抬头,有些痴傻地看着晁雪,手下意识地按向小腹。
“二奶奶您别介意,四奶奶失忆了,这府里到人都不认识了。”
见云初呆呆地看着晁雪,芙蓉忙在一边解释道。
听了这话,晁雪现出一脸的惊讶,刚要开口,只见大奶奶缓缓地走了过来,不满地看了晁雪一眼,说道:“二奶奶快别有的没的乱说,四奶奶进门才三日,元帕一直没送到上房,怕是还没圆房呢,怎会有喜?”
元帕还没送到上房?
廖净初前世也听说过,古代新媳妇进门,洞房夜的元怕是要交给婆婆检验的,以表示新妇的贞洁,见大奶奶替她解了尴尬,廖净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谢她,只听身后“哧”的一声冷笑,潘敏尖锐的声音传来:“四奶奶是栾城有名的才女,听说出嫁前,祭酒府门庭若市,栾城的才子们每日聚在祭酒府诗词歌赋的,到四爷这儿,都不知第几手了,有元怕才怪?真有了身子,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要不怎么好好的四爷新婚两日便吐了血,三日便死了!”
一听这话,廖净初脑袋嗡的一声,没有元怕难道不是没有圆房,是……
下意识地看向芙蓉,只见芙蓉已气的面红耳赤,正瞪着两只圆鼓鼓的眼睛看着潘敏,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见廖净初疑惑地看向她,诺诺地说道:“四奶奶那几日的起居都是牡丹打点的……”
芙蓉言外之意,她也不知为什么没有元帕,瞥了眼大奶奶,见大奶奶仿佛没听见般,沉默不语。
不知这旷世才女出嫁前否真失了节,廖净初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辩解,正思虑间,感觉一束灼热的目光望过来,顺着望过去,只见三小姐董书正冷冷地看着她,见她望过来,一哂道:“晦气鬼,扫帚星!”
一边的丫鬟忙拽了拽她的衣袖,低声劝道:
“三小姐,您少说两句吧,四爷还在那看着呢。”
董爱的死,于她何关,她进门时他早已病入膏肓,让她大婚三天就守了寡,真正的受害者应该是她,不同情也就罢了,竟然说是她克死的董爱,说她命硬,是扫把星!
看着这位吵着闹着要退婚的董书,净初不觉生出一股怒意,抬眼直直地和她对视着。
今日真让这些人把一个“晦”字赖到她身上,怕是以后将永无翻身之日了!
正文 第七章 显灵
眼见廖净初和潘敏、董书对视着,灵堂上暗潮汹涌,晁雪忙开口劝道:“瞧我这记性,四奶奶进门时,四爷早就病的起不了床,没有元帕,自然是没圆房的,都是我不开眼,多嘴多舌,三奶奶、三小姐给我个面子,都少说两句,行吗?”
潘敏眉头一立,嘴一瞥说道:
“大家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谁比谁有面子,想要面子也都是个人挣回来的,谁看谁的面子!”
“谁说四哥病得起不了床,拜堂那天,几百双眼睛看着,四哥可是好好的身子拜的堂……”
听了这尖刻的话,见潘敏、董书是铁了心和廖净初抗上了,晁雪脸色一白,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转身跪到原处,不再多说。
见没人再劝,众人也乐的看起了热闹,眼睛都聚在了廖净初身上,此时的廖净初也恢复了冷静。只见她脸色如常,无视潘敏的冷嘲热讽,抬头示意芙蓉取过一摞冥钱,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纱帐外,缓缓地跪在灵前的泥盆旁,专心地为董爱烧起纸来。
待烧得差不多时,云初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悲戚地说道:“四爷,妾听说人死之初,魂魄会守候在亲人身边,要七天才离开府邸,归于地府,妾知道,您一定在这儿看着妾,只是妾看不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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