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妙叼住西瓜,点点头:“真是越难过的时候越专心,之前要背两天的量,今天一个下午就背完了。”
祁熠问:“那你还觉得自己没用?”
姜元妙愣愣地问:“我这也叫有用吗?”
祁熠说:“这种时候还能背这么多书,还能顾上学习和考试,怎么不叫有用?”
他鲜少有夸人的时候,姜元妙这次却没很欣喜:“可是我躲在宿舍不敢去上课,手机都不敢开机。”
“逃避是人的天性,今天这事发生得突然,你反应不过来才是正常人的反应,”祁熠说,“真要论起来,这事我也有责任,昨天没把网络上这种事的利害跟你说清楚,让你……”
“不对。”
姜元妙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祁熠看向她。
她杏眼圆睁,眼里已无雾气,而是盛满疑惑,“我们俩明明都没错,错的是造谣的人啊,为什么我们俩要在这里自责?”
似乎是搞清了事情的逻辑,她眼里的疑惑变成愤懑,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该骂的是造谣的人和跟风骂我的人啊!”
祁熠仔细看着她,“想通了?”
姜元妙端起旁边的鸡尾酒,豪爽地一口饮尽,往桌子上一搁:“想通了!”
祁熠挑了下眉,“那送你个奖励。”
姜元妙眨了眨眼,“什么奖励?”
祁熠扬扬下巴,“三点钟方向。”
姜元妙顺着他指的方向,转头看过去,瞧见刚在那边吧台入座的一个人高腿长的帅哥,眉眼透着几分难以接近的冷感,恰恰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和往日看到帅哥时的
激动不同,她很快就收回视线,低着头,祁熠看不见她的神情,“不满意?”
姜元妙摇摇头,想把那点酸涩憋回去,却越发绷不住地扑进他怀里,闷声哽咽:“哪有、哪有你这样的呀……”
为了哄她开心,竟然亲手指帅哥给她看,这简直……太犯规了!
祁熠轻揽着她,拍拍她的脑袋,“别太感动,下不为例。”
埋在他怀里哭的人马上抬起脸,把眼泪擦干,带着哭腔说:“那你今晚多给我指几个。”
就知道她是这得寸进尺的德行,祁熠失笑,“行呢,小公主。”
-
姜元妙头一次喝酒,虽然都是低度数,但喝的量不少,后劲涌上来,她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不过她酒品不错,喝醉酒后不哭也不闹,就是话多,趴在祁熠的背上,在他耳边一个劲地碎碎念咕哝。
声音又小,不仔细听很难听清她说什么,仔细听了也会发现她说的话没一点逻辑,能一下子从天上的星星聊到大福被割掉的蛋蛋,跳脱得让人想笑。
祁熠背着她走去附近的酒店,拿身份证订了一间双床房,背着她进屋,将她放到其中一张床上。
她倒是养成了好习惯,一沾上床,立刻就很乖地把鞋袜脱掉,醉得胡言乱语,还会自己脱衣服,脱掉外套还不够,还要脱掉里面的打底衫。
祁熠没听说过她也喜欢裸睡,原本在旁边看戏,立刻走上前,弯腰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下步动作,“就这么睡吧,再脱会着凉。”
姜元妙摇头晃脑地嘟嘟囔囔,“我热……”
祁熠手心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体温,又贴了贴她的脸,倒没发烧,是酒劲上来了,脸颊滚烫。
感受到他皮肤的凉意,姜元妙舒服地眯起了眼,在他要收手时,抓住他的手腕,仰着脸在他手心里轻蹭,“好舒服,多摸摸我吧。”
祁熠手指不自觉微蜷,她脸颊的滚烫蔓延到他的手上。
他垂着眼,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摩挲,声音很低,“真是不敢相信。”
姜元妙迷茫地看着他。
哭过又喝了酒的缘故,她眼尾残留着淡淡的红,眼里像蒙了层水雾,湿漉漉的,像无害的幼犬,茫然,又带着引人作恶的天真。
“不敢相信什么?”她歪着脑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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