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个年,他阴阳怪气的功夫更上一层楼。
姜元妙抽着嘴角解释:“我不是来看你脱衣服的,我是来问你,你跟祁叔叔怎么就聊了那么一会儿。”
祁熠丢下手里的毛衣,“没什么好聊的。”
姜元妙还想说什么,被他冷淡地打断,“我要去洗澡了,晚安。”
没能说出口的话直接被他的晚安堵回肚子里,他连衣服都脱了,也不能强行拉着他继续聊。
姜元妙挠了挠脸,“好吧,晚安。”
虽说说了晚安,晚上躺床上,姜元妙却难得地没有马上睡着,甚至还有些睡不着。
是今天发生太多事的原因,更是因为今天晚上,直观地感受到祁熠对他爸爸的态度。
就连她这个没眼色的都能看出来,祁熠跟他父母的关系不怎么好。
也不能笼统地说不好,他们之间没有争吵,不像她和她爸,两个都是咋呼性格,平时父慈女孝,耍起脾气来能对着互骂两个小时,同时她还得满屋子乱窜,以防口头上的竹笋炒肉变成屁股开花。
但祁熠跟他父母的关系也绝对说不上好。
疏远。
用这个词来描述,大概是准确的。
为什么疏远,姜元妙也能看出点原因,祁熠的父母都很忙,一个24小时医院待命,一个全年无休忙生意,都没什么时间陪着他。
但好像……又不只是这个原因。
在姜元妙的印象里,祁叔叔的生意是在祁熠升上初中后,才逐渐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忙,可她从认识祁熠开始,他和他爸爸好像就已经是这种不太亲近的关系。
祁熠跟他妈妈不表现亲近,她反而是有些理解的,因为江阿姨跟祁熠是一个性格,都是不怎么喜欢也不善于表达的人。
至于祁叔叔,小时候她确实也觉得祁叔叔有些严肃,但近几年他好像渐渐地变得亲和起
()来了,只是,跟祁熠的关系还是没有亲近起来。
姜元妙想得脑袋都好像要变大了,烦躁地抓了抓发根,在床上翻来覆去。
究竟是为什么?
得先知道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啊。
从小到大没什么烦恼的小狗总归想不明白这么复杂的问题,姜元妙什么结论也没得到,白眼一翻,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还睡得很死,连灯都没能关。
夜深人静,桌上时钟的时针渐渐指向数字三,一个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另一个人却无论如何也孤枕难眠。
祁熠屈臂枕着后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许久,仍旧毫无睡意。
他叹了口气,索性起身,准备去泡杯安神的牛奶,大概率没什么用,也要试一试。毕竟褪黑素已经被他扔进垃圾桶。
走出卧室时,却看见姜元妙睡的那间客房,没关紧的门缝里泄出一缕光。
祁熠皱了下眉,走过去,抬指在门上轻敲两下,“你还没睡?”
房里没人回应,祁熠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门进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床上的人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睡着。
具体怎么个诡异法呢,长方形的床,她睡在对角线,半边脑袋悬空,因为少了支撑,下巴往上扬起。
更离谱的是她各睡各的四肢,一只手抬起,跟举手似地,贴在床头,另只手伸进衣服里,摸着她自己的肚皮。
右腿屈膝,脚掌踩在床上,左腿也是屈着,不过是贴在床上,刚好跟右腿呈了九十度。
枕头更不必说,已经掉在了地上,被子也只盖着胸口。
饶是祁熠,也有些绷不住地扶额。
抬头看了眼房间的空调,三十二度,难怪睡成这样。
视线在房里逡巡了圈,在她脚下找到空调遥控器,他把空调调到正常温度,又捡起枕头,放回床上。
两只手在她半边悬空的脑袋上方比划了几下,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最后,是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勺,一只手扶住她肩膀,连托带抱,把她挪到正常位置,又把她奇形怪状的睡姿给摆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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