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让您把中间那墙给拆了,那墙竖在那里隔的不仅是两个院子。同时也隔开了两家人的心,本来这事情,如果中间没有那墙挡着。山郎半夜来敲门,师傅师娘怎么可能一点响动都没听到呢?师傅您说是吧。”夏水生又道。
李老汉一时没回,吧答吧答的继续抽着烟,他前面不远那两个牙婆子还在长舌。
“这李家的女儿不能要,那素娥是个好的,身子却有毛病,你想想看。她进贾家八年,连个蛋也没有,所以那贾五郎才搭上柳家的女儿,没想到却惹了一身的骚,贾婆子在那里叫冤死了呢。再看这李月姐,这般人物,定是个不安份的,哪家男人降的住?还有那月娇,精头怪脑,一肚子鬼主意,也不是个安生的,倒是月娥,性子好。能持家,就怕到时跟她姑一样啊……”
“我撕了你们的嘴……”李老汉终于失了理智,端起摆在门口的一盆水泼了去,将两牙婆子泼的一身*的,随后不理两个牙婆子的尖叫,就冲着夏水生道:“对。你说的对,这面墙不仅隔开了两家的院子,更隔开了两家人的心,走,水生,帮师傅的忙,帮我把墙给拆了去。”
“嗯。”夏水生重重的应了声,提溜了工具跟在李老汉身后。不一会儿便到了李家。
李家西屋。
李月姐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才醒,还不是她自个儿醒的,还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敲击声给惊醒的。
“大姐,你醒啦。”小月宝大半个身子从门外探了进来,看到李月姐坐了起来,便一蹦一跳的进了屋,大半个身子趴在李月姐的腿上,侧着脸看着李月姐笑嘻嘻的。
“外面在敲什么?”李月姐扯了扯她的小辫子。
“阿爹带着夏师傅在拆墙。”月宝笑眯着眼说着。
拆墙?难道是把中间的院墙给拆了?李月姐想着,又看了看屋子,觉得这屋子似乎比以前亮敞了,她的房间紧靠着东屋,之前中间那墙一砌,正好挡住了窗口的光亮,她的屋子光线就暗的很。
“走,出去看看。”李月姐下得床,穿好了衣服,拉着月宝走到院子里。
果然阿爷正带着夏水生在拆墙,一边小姑端茶送水的,月娥和墨风在帮忙,月娇却一个人蹲在门坎上,神色似乎有些不高兴。
“月姐儿,你醒了?”李素娥看到李月姐出来,一脸高兴的道,李月姐想着,已经记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姑这般轻松的笑容了,许还是孩童时候见过吧。想着便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边干活正起劲的夏水生,这黑脸朴实的汉子笑的也十分的开怀。
“嗯,姑,爷咋想起来把墙给拆了?”李月姐上前,挽着李素娥的胳膊问。
“还不是你这回夜闯十三湾的把你爷和奶给吓着了,爷说你遇事从来都是一人担当,从不想着还有他们两个,便怪起这墙来了,说这墙隔了院子也隔了人心。”李素娥笑着,又拍了拍李月姐的手背:“这墙拆的好,一家人,哪能永远那样的生分呢。”
李月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月娇儿身边,也蹲在那门坎上:“四妹,想什么呢?”
“这墙一拆,荣延又会常上咱家来顺东西。”月娇皱着鼻子道。
“那咋办?不叫爷拆?”李月姐含笑的反问。
“干嘛不叫爷拆,荣延不来便罢,真过来顺东西我才好理直气壮的顺二婶的东西啊。”月娇儿说着,抬起下巴冲着对面院子正站在一边看着拆墙的二婶:“二婶的面脂和头油都是顶好的,你瞧她每日里脸涂的跟白墙似的,头发跟在油里浸过,白瞎了那么好的东西,糟踏了。”
李月姐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头,这丫头,一张嘴够刻薄的。
这时,墙已经拆到脚了,连原先那矮土墙也拆了去,夏水生又拿了工具平整地面,这东西屋看着就一大屋了。李月姐没想到自个儿昨晚夜闯十三湾,却让啊爷下了这么个狠心。
拆了也好,这四顾之下,气都流畅了不少。要不然边上总有一面墙挡着,挡视线。随后李月姐也站了起来,走过去,帮忙把散在一地的砖头垒在墙边。
这时,李婆子从屋里出来,坐在院中的小竹椅上撮着鞋绳。李月姐想了想便搬了个小凳子过去,坐在她面前,帮她扯着绳子。
一边李老汉看到这情形,连连点头,这墙拆对喽。
“你要是真喜欢那个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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