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耍嘴皮子。”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森冷的口气教我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缩。
“怕吗?”轻轻柔柔的口气不但没令我放松,反而更恐惧。
“你到底想怎样?”
雷浩松开手,坐在床沿一声不吭地直往我身上瞧,不是那种男人所谓的轻佻目光,是一种像在衡量评估物品的审视眼神。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要什么条件你才肯跟着我?”
就算我掩饰情绪的功夫再怎么好,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也禁不住错愕地瞪着他。
“有趣的表情。”他淡淡地扬起一笑,“吓到你了吗?”能不被吓到吗?
我收回心神,强自镇定,与这种人谈话不可以太慌张,否则会败得很惨。
“回答我。”
“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过我?”我学他的话反问,不料这却引起他的笑意。
“你比我想像中的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脑子和胆量——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女人,而且不止一次。”他倾身向前,不疾不徐地说:“能控制你想必是件有趣的娱乐。”
控制!?
我迅速地跳下床、拔腿就跑。“控制”两字太令我害怕了;孰料,他的动作比我所想的要灵活太多,他一把勾住我腰身往其怀里带。
来不及惊呼也来不及做任何挣扎抗拒的动作,他的唇已覆上我的,就跟那天晚上一样。
所不同的是——我并没有那天的脆弱和酒精作崇。我紧闭着唇,不愿让他攻占一丝一毫,直到双唇传来一阵刺痛,味蕾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
我使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却徒劳无功。
痛楚愈来愈鲜明,腥甜的味道也随之加重;就在我快痛呼出声的时候,他猛力的推开我。
跌坐在地上,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胜利的滋味掩盖所有的感觉。
我绝不让任何人控制我!十八年双亲操纵的苦楚,我已经彻底尝过了,任何人也别想再企图控制我!
他跟着蹲下身,抬起我的脸,随即低头舔拭我流到嘴角的血丝及肿痛的嘴唇。
我倒抽了口气,这种轻柔的举动对我而言是更高明的逼迫方式。
他发觉我在害怕了是不?否则他的嘴角怎会莫名所以地扬起浅笑的弧度?像在告诉我别白费心力抵抗他了,在他眼里这些抵抗是没有用的。
“放过我,让我回家。”我请求着。
“家?”他哼了一声:“算是吗?对你的存在与否不闻不问,那就是你的家?”
一瞬间,过去的记忆,如秀带来的话及种种不愿想起的一切全涌现在脑海中。
如果他想刺中我的要害,那么他成功了。
“是!那就是我的家!从小到大只有被命令的份,面对的是一而再、再而三更严苛的要求,凡是我所做的一切全是应该的!不断要求我达到他们订的目标好满足他们愚蠢至极的虚荣心!从没想过要抱抱我!不在乎我快不快乐!但,这与你何干?你非得要戳破我罩门,看见我的软弱才高兴是吗?”歇斯底里地将积压在心里已久的话吼出口,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为什么你还要出现?为什么要一再地伤我?为什么……”
蜷伏在地上,我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在陌生人面前失控,还一连两次,对我而言是极不可能的事,然而它还是发生了。
冷不防被强迫地拉进他的胸膛,听见他这么说:“就算是那天夜渡费如何?我让你以后再也听不见有关你双亲的任何消息。”
“什么意思?”心里实然涌起不安的感觉。
他阴狠地笑了笑,不答反问:“你想我有没有能力不着痕迹毁掉他们?”
“不!”我慌张地抓起他领口紧握,“不准伤害他们!”好可怕,这男人好可怕!
“你一直都恨他们的不是吗?”
“我”
“那样的双亲值得你重视?”
我无法回答,我排斥他们却同时也放不开他们;毕竟我只是个凡人,再怎么冷血,再怎么厌恶他们也无法因为这样而恨他们,更遑论看他们性命堪虞仍无动于衷。
“你到底想怎样?”我问出重点。
“两条路任你选:跟着我……或是亲眼看我怎么毁了那位学术界名人。”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