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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弗尔问道:
“你能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些最初的复制品呢?”
“如果你们愿意,当然可以。不过,有些俨然是可怕的幽灵。”莫雷尔警告道。
“那也无妨,看看嘛,好玩呐!”这是多拉的声音。
“我想看看,”施特弗尔坚持说,“因为我记得施瓦赫特实验室发生过不可究诘的死亡事件。”
“恭喜你啊,”阿莱克假惺惺地对莫雷尔说,“你总算有了一位信徒。”
但施特弗尔反唇相讥,毫不示弱:
“笨蛋,难道你没听说查利也被复制了吗?施瓦赫特实验室里开始死人的时候,莫雷尔恰好就在圣加伦。我看过当时的报道和照片,能辨认出那些人来。”
莫雷尔气得浑身发抖,愤然出了圆厅。
人们大声嚷嚷起来:
“瞧你,”多拉说,“把他气走了。还不赶紧去找。”
“简直不可思议,你怎么能对莫雷尔说这些?!”
施特弗尔固执地说:
“你们知道些什么呀?!”
“莫雷尔也太神经过敏。我就看不出施特弗尔哪儿得罪了他。”
“你们不懂,”施特弗尔愤愤不平、言之凿凿地说,“你们想想,他用他的生命收录机摄录了查利,结果查利死了;他还说他摄录过施瓦赫特实验室里的职工,结果有的职工也莫名其妙地死了;现在他又说他摄录了我们大家!”
“可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伊雷内反驳说。
“他自己不是也被摄录了吗?”
“他不过是和大家开个玩笑罢了。”
“莫雷尔生气了,他居然生气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生气。”
“莫雷尔也太不近人情了,有话好说嘛。”这是那个暴牙说的。
“我去找他!”施特弗尔说。
“你别去。”多拉阻止他。
“我去吧!”那个暴牙自告奋勇地说,“我不会惹他生气。我要请他原谅大家,继续讲下去。”
骚动的人群围住施特弗尔,希望他沉住气。
不一会儿,暴牙回来了:
“他不肯来。他请求大家的原谅。我没法说服他。”
……
先是福斯蒂妮、多拉和那个老太婆一起出了圆厅……后来只剩下阿莱克、暴牙、施特弗尔和伊雷内了。他们似乎很镇定,也很严肃,最后四个人很有默契地离开圆厅而去。
我听到大厅里和螺旋形楼梯上依然有人说话。
不久,电灯熄灭了,紫色的曙光透进窗棂。我高度警惕。
没有动静,室内光线暗淡。
我不知道他们是回房睡觉了呢,还是正在设置圈套,等我去钻。
我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心中充满恐惧。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大胆地迈步离开屏风(也许是为了听听自己的脚步声,以证明此处仍有生命存在),全然不顾我想象中的追捕者是否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我走近那张桌子,拿过莫雷尔的报告藏入口袋,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圆厅(我恐惧地想到圆厅是没有窗户的,故而决定从大厅逃走)。突然,我觉得大厅里仍很光亮,便本能地缩了回来。我屏住呼吸,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壮了壮胆进入大厅并不声不响地走近一扇敞开的窗户,最后纵身跳出窗外,跑下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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