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姑娘,是千岛有香小姐吧?”
月牙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险些让继国缘生没反应过来。
继国缘生心里讶异转过头看向月牙,不过月牙并没有那种发现别人秘密的兴奋感,他抬着头望着月亮,时常带笑的脸此时却没有什么表情。
继国缘生心里犹疑,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任月牙,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究竟是怎样发现的,毕竟他来产屋敷家还没有多久,还没有见到居住在产屋敷夫人那里的千岛有香,理应是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才是,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表现的有些明显?
不过这个时期的平安京对于女子的名声是很看重的,更不用说贵族女孩了。
“不是的。”继国缘生不过停了一瞬便极快的反驳了月牙的话。
“我喜欢的姑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罢了。
月牙扯着嘴角笑了笑,看向了身边的继国缘生,黑色的眼眸映衬着月光闪着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色泽。
“你没必要骗我。”月牙轻声说,虽然此时除了他和继国缘生身边并没有其他人,但是月牙还是尽量将声音放低。
“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出去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继国缘生又沉默了半晌,他想知道月牙是怎么知道的,毕竟除了那天去找产屋敷空良的时候他因为思念忍不住朝产屋敷夫人的院子里瞧了一眼,但是除此之外也并没有哪里出了差错。
“你怎么知道的?”继国缘生问。
“很简单啊。”月牙耸耸肩说:“千岛小姐刚到产屋敷家没多久你就来了,这能说的上是巧合,但是你们身上的香味,未免也太过相似了吧。”
这是继国缘生完全没有想到的东西,他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的确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左手摸向身侧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圆鼓鼓的东西,那东西被隐藏的很好,寻常看是根本发现不了的。继国缘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香囊,里面装的药草是他亲自上山去采的,而包裹着药草的香囊是千岛有香自己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
只是现在,东西还在,却物是人非。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再看她一眼。”继国缘生苦笑着说,眉宇间的忧伤之色更重。
月牙并不能感同深受,他看着继国缘生眼底仿佛深不见底的忧伤心里只觉得困惑,他从没喜欢过人,在他心里能占一席之地的只有现在生死不知的家人,他想象不到自己会爱上一个人的感觉,那对他来说未免太奇怪了。
夜已经深了,月牙想着自己应该要睡觉了,明天他还要起个大早,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做,毕竟鬼舞辻无惨这个小少爷可不像他哥哥那样好伺候。
月牙起了身准备离开,继国缘生欲言又止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月牙大概是能猜到个十之八九,毕竟继国缘生这个人一眼就看的到底。
“我对你和千岛小姐的事情没有兴趣,也不会到处乱说。你放心好了。”
月牙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他对没好处的事情一向如此。
说完月牙转身就离开了,但是还没有走上两步,继国缘生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
“月牙,真正的你和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很不一样。”
月牙脚下步子一顿,转过身看着继国缘生笑了笑:“我可从没承认过我表里如一。”
*
第二天,产屋敷空良再一次光临了无惨的院子,只是以往都是愁云惨淡的模样,今日到来之时却是喜气洋洋。
这可不多见,乍一看上去产屋敷空良像是有什么喜事。
不过也没说错,产屋敷空良这次前来的确是有喜事的,自从那天月牙来找过他后,他便开始去找安倍晴明,只是恰好晴明外出除妖了,今日才回来,于是产屋敷空良抓紧时间就马不停蹄的去问了关于大妖彼岸花的事情。
得来的消息不错,安倍晴明知道彼岸花的下落,只是他说去寻彼岸花的道路艰险困苦,怕是极为难寻。
产屋敷空良想着这倒无关紧要有一线希望总归是好的,得了消息就高高兴兴地来了,坐在正喝药的无惨面前就开心地说起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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