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笑:“他可真有瘾,画在哪不能画,非跑到公主这里来?”
青檀也笑:“公主说想要一个帮手,现在好了,帮手来了,让他画,这样公主就能歇歇了。”
茶泡好后,步长悠让青檀送一盏去西间,并让她出来时,把棋盘捎出来。
青檀端着棋盘出来后,一脸的讶异,问紫苏怎么不是公子渊而是那个画师?
紫苏更讶异,问哪个画师?
青檀说,就是送十二分景图的那个。
紫苏当时不在场,对这事没印象,两人都看向了步长悠。
步长悠从棋罐里摸出一粒白子,摩挲着,斟酌着,漫不经心道:“我可从来没说他是公子渊。”
青檀一向多聪明的人,这会儿也一头的雾水:“可送信来的分明是……”
步长悠点点头:“在林子遇到的,他在那赏景,正好撞见。”
“八成是跟刚才门外那三位一块来的吧。”青檀恍然大悟。
而紫苏诧异的是别的事:“他为何无缘无故咬公主?”
紫苏这次说到正点上,青檀也纳闷,她先被误导了,一直以为是恒渊咬的。恒渊咬公主,她能想通,但画师咬公主,她不太能理解。难道公主与画师有什么爱恨情仇?不能啊。自入音书台以来,她跟公主算寸步不离,她没见过公主跟画师私下交往。还是说他们之前有什么交往?更不可能,虽说画署的画师常在内廷走动,可一般是传诏才能来,而祁夫人和公主一直待在桐叶宫,两人根本没机会接触。
步长悠将棋子落下:“他到桐叶宫给太后绘像,在湖边撞见过一次。”
青檀和紫苏听她语声,似乎不太想说这事,便自觉的闭了嘴,不再追问。
青檀的棋艺不太行,步长悠跟她下,纯粹是打发时间,生不出棋逢对手的乐趣。一局完了,就没兴致了,她站起来回西里间。
案头搁着青檀送进来的茶,她捏起盖子,茶也未动。
步长悠端起来,到槛窗下的圈椅里坐着喝。
抿一口看一阵,抿一口,再看一阵。
后来他停下笔,直起身子。
作画是个耗费体力的活,他勾得时间太久,肩背些发硬,于是伸展着活动了一下,这才坐在椅子里,将手肘支在案上托着下颌,发现她的装扮已经变了,脸上还长出了许多麻子,他笑:“公主看什么?”
步长悠听他发话,将茶碗放在手边的几上,言简意赅道:“看你。”
他的嘴角牵起来,问:“看臣做什么?”
步长悠继续言简意赅:“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似乎非常讶异这个答案,也似乎非常满意这个答案,人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用手托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脸。
这样一来,她的背就抵在了椅靠上,他低眼对上她向上的目光,问:“公主看出臣想做什么了吗?”
步长悠诚恳道:“我不太擅长猜测人心,不如你告诉我。”
他另外的那只手抚上她的半边脸颊,手指无限缠绵,声口也缠绵:“公主不知道,臣有多羡慕恒渊,他的名字自此跟公主彻底连在一块了,说不定史官撰史,都会留下这一笔。”顿了顿,“臣也想要这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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