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本娘娘撒癔症了?”辛情恶声问道。
“娘娘,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殿外真的没有声音!”冯保说道。
辛情没理他,穿了衣服走出凤凰殿,站了一会儿又满脸不解地回来了:“难道,真是我做梦听到的?唉~~最近怎么总做这种梦!”
“娘娘为后宫操劳,怕是用心太过。依老奴看,娘娘也要顾惜凤体。”冯保说道。
辛情长长叹了口气,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看床幔,直到天色微微亮了才睡了过去。
冯保不敢隐瞒,忙向拓跋元衡呈报了。拓跋元衡当晚过了半夜时分来到凤凰殿,果见辛情用枕头捂着脑袋翻来覆去睡不着,立刻便黑了脸。
当晚,拓跋元衡即刻宣召太医入宫,然后下旨宫中及京城所有寺庙更声暂停半个月。从那天起,拓跋元衡每晚驾临凤凰殿。
不知道是圣旨起了作用还是拓跋元衡的帝王之气的作用,这半个月辛情每晚都能安睡了,也渐渐有了精气神。凤凰殿上上下下总算慢慢放了心。
半月之后,辛情又好好睡了三个晚上,第四天晚上子时更声刚刚敲过,辛情忽然睁开眼睛,直挺挺地起身,动作僵硬地下了床,也不穿鞋,目光呆滞地走到殿门口,慢动作似地拿下门闩开了殿门,直直地走了出去。满殿的奴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不敢叫醒她,只得小心地跟在后面,冯保让人跟紧了贵妃,自己跑着去禀告拓跋元衡。
辛情这次却不是去凤凰殿的小花园,而是出了凤凰殿的范围,直挺着身子走进御花园,她一身白色的宽松中衣,头发都散在身后,风一吹,衣袖和头发便都飘了起来,加上她游魂一样的走路方式,远远看去就像是女鬼现身。
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似乎完全没有感觉,然后她拐上了一条彩色石子铺就的小路接着往前走,宫女太监们更是害怕,因为沿着这彩色石子路走就会到 处禁地。
拓跋元衡一脸阴云赶到的时候,辛情已直直地站到一处水亭的栏杆上,没人敢叫她,因为太医说夜游症的人被叫醒受到刺激,严重的可能会丧命。所以包括拓跋元衡在内的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
拓跋元衡放轻脚步走近亭子,只来得及听到她说“我来陪你了~~~”然后直直地跳下了栏杆~~~
跟着的太监们扑通扑通跳进去~~
很快辛情被捞上来了,拓跋元衡一把抱起她匆匆赶回凤凰殿。
将湿漉漉的辛情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拓跋元衡的脸上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沉。 太医来了,仔细请了脉,却看不出什么毛病。一个宫女眼尖,看到辛情左脚脚心处有伤口,太医们仔细看了,清洗了伤口,又上了药小心包扎了。一律在外面候着。
凤凰殿的气压一下子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殿里甚至都听不见呼吸的声音。所有人都被拓跋元衡罚跪。他自己坐在床边阴沉着脸。
“乐喜!”拓跋元衡忽然叫乐喜。
“奴才在。”乐喜躬身答道。
“即刻彻查后宫!”拓跋元衡沉声说道。
“皇上,这~~~所有宫里都要查吗?”乐喜愣了下,都过子时了,所有娘娘们都睡了,这时候去打扰~~~
“所有!还不快去?”拓跋元衡说道。
“是,奴才遵旨!”乐喜躬身去了。
一直到天亮,整个后宫被一种慌乱的氛围笼罩。虽然没有人仰马翻,但是各宫之中无不是怨言连连。
拓跋元衡沉着脸回了太华殿。
等后宫彻查完毕乐喜忐忑不安地带着一样东西回太华殿复命,将那东西双手呈给拓跋元衡。那是一个人偶,赫然是贵妃服饰的打扮,只不过那人偶的头上不是凤冠,而是插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看一眼只觉得头皮发麻。
“哪里搜到的?”拓跋元衡声音低到零下去了。
“启禀皇上,这是~~~是~~~是翔鸾殿搜到的!”乐喜说道,头都不敢抬了。昭仪诅咒贵妃,也说得过去,左昭仪性子温婉良善,生了儿子没当上贵妃,右昭仪一天天狐媚魇道看着不是善类而且没有儿子却升为贵妃~~~~
“哼!好算计!”拓跋元衡阴阴地说道。然后不言语。
乐喜等人也都不敢说话。
“乐喜,把翔鸾殿的奴才都给朕关起来严加拷问,直到有人说实话为止!”拓跋元衡说道。
“是,奴才遵旨!”乐喜躬身去了。
拓跋元衡又看了看那人偶,人偶脸上被涂成了一片血污,再加上满头的银针诡异异常!
辛情睁开眼睛,头沉沉的,抚着头坐起来见满殿的人都在她床前垂首跪着。
“跪死人呢?”辛情问道。
“娘娘,您醒了!”冯保跪行到她床前:“奴才等没有伺候好娘娘,理应受罚!”
“起来吧!”辛情挥挥手,所有人都没动。“我说起来!”
“娘娘,没有皇上的命令,奴才等不敢起来!”冯保说道。
“你们跪着不起来谁伺候我?”辛情说道,挪到床边光脚踩到地毯上,却不妨脚底忽然传来刺痛,辛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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