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宁遥也没有其他选择。她只能一句句麻木的浏览着两个年轻人当时的通信记录,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有两三句相对动人的词句罕见的露出了它的尾巴。为了压住心里的厌恶感,和对信笺内容难以接受的嬉笑心情,宁遥不得不竭力维持表面的冷静。
“现在都没什么人写信啦。”王子杨一边里信笺,一边对宁遥说话。
“哦,是啊。交笔友都不流行了。”
“不过如果没有信,也许就没有我了咧。”女生将手里的信封对叠整齐,却丝毫没有想到宁遥在心里想到的是“没有你就好了啊”。
王爸爸的笔迹有些朝右歪的派头,王妈妈的笔迹很普通,又细又软又温柔。
如果不是他们讨嫌的女儿将自家父母的情感向朋友公布的话,也许那些已经丧失了水分的过往再也没有机会被提起。
过了大约几年后,宁遥不知从哪儿看到了这样的故事,男生和自己的伙伴回家玩,后来突然兴起,带朋友去看了看自己睡在侧房的弟弟。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男生因为某些冲突而很快的分开,变得陌生和疏远,直到他们多年后再见。一个心里想要称对方为朋友,又怕太过自作多情,一个变得更沉静寡言的,突然安慰前者说:“朋友就是可以分享最宝贵的东西,我曾经带你去看过我的弟弟吧,所以你是我的朋友。”
“我给你看过我的宝物,所以你是我的朋友。”
这样的主题。
“王子杨的宝贝是不是她父母的那些书信?可那些书信确实不是很好看。
不知怎么想起来的故事。
2
我们总是习惯去伤害离自己最近的人们。因为我们的能力也只限于伤害那些身边的人。
所以,谢谢你能够这样的忍耐我。
宁遥大概永远也无法知道王子杨是怎样决定将一切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留在她身边做一个要好的朋友。虽然宁遥同样有伪装,同样是伪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继续留在王子杨身边做要好的朋友。
可她们中,一个怀着刻骨的悲伤,一个怀着庆幸的恶毒。
好像真正做到坏人的地步的,只有自己。
两个人在多日后无意的在路边的冷饮摊前相逢,彼此很客气的互相点头示意,是一瞬就裁定出的最合适目前的相处位置。
接着一起握着巧克力甜筒在路上行走。对话也是这样的:
“又要数学考试了啊。”
“你要好好复习吧。”
“没时间,周末的数学补课都逃掉好几节。”
“你这个人啊。逃课去干吗呢。”
“东逛逛西逛逛啊。”
“有什么可逛的。商场?”
“也不是,有时候会正好碰上邮递员取信,跟在一边看他一路从各个信箱里取走投递的信件。”
“你真挺空的。”
“呵呵,是吧,平时也没机会见到呢。就是不知道他把信收走后会怎么处理。”
“当然是邮寄啊。”
“怎么个邮寄法?”
“你连这个也并不知道啊?”王子杨的鼻子皱出宁遥熟悉的傲然的弧度,“显示分拣,然后再通过铁路之类的投递咯。”
“不会投错吗?”
“一般不会吧。”
“那就是说还会有投错的信?”
“搬家了的,地址写错了的,查无此人的,总会有这样的情况吧。”
“呵呵,对了,你记得吧,我第一次给你写生日贺卡……”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