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王子杨摇着宁遥的胳膊,“去啊。”
“好好好。”
“宁遥你每次都是这样。”王子杨撇着嘴,“其实是想去的,可好象总要我来求过你,你才肯答应似的。”
“哪儿有!”
哪儿有……
本来就是出于摇摆不定状态间,就像挖了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洞,原本希望里面能够长出些什么来。黄色的花朵或者白色的飞絮。可在经年累月后,只留下一些浑浊的积水,蚂蚁的尸体浮在上面。成了视界里一个不可能消磨的缺陷。
不知道应该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期待见到他,还是不期待见到。
好像是比数学题目更难以决定的事件。
数学题目还有一个标准答案。可这样混乱的臆想,在哪儿也找不到准确的定位坐标。
宁遥抬头看看数学老师在桌子那端的脸。像老师这样年长的人,会怎么看待十几岁时候有复杂又单纯的心呢?
“有那道题目不懂的吗?”被老师发现了。
“啊,不是。”宁遥赶紧低下头。
周六的补课,到现在已经进行至三点,还有两个小时,便是演出开始的时候。因为妈妈看得严,宁遥只能勉强穿了件平平常常的外套。早前自己偷偷买的一件洋装,在反复了几次后,还是想不出能够不被妈妈发现的方案,只能塞回衣橱里去。因而在离开家的时候,很让妈妈为自己莫名铁青的脸色而疑惑了一阵,“做啥啦,你这是什么面孔啊,这么不想补课的话,平时上课好好听啊。”
有时候会异常的恼怒,好像自己的平凡全是外在因素的限制。
宁遥朝补课的另外两个女生看看,又停止了脖子瞄着他们的练习卷,飞快的抄了两个答案后,听见老师在对面悠悠的开口说:
“我们不是在考试,所以自己做,是对自己负责。”
宁遥的脸一下子烧得滚烫。又在两个女生不明所以的环顾中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整个情绪却如同突然遭与病变,皱成丑陋的一团。
今天真的,不像个好日子。
琐碎的压抑又在身体里积累起来。
也许不用去什么游乐场了。
不去了吧。
不去了。
电话铃响起来,老师移开凳子,站起来去接,宁遥成绩伸了伸懒腰。耳边有一听没一听的注意着老师的对话。
“是你啊,小陈。李老师她等会儿就回来,你不用特地过来了。”
“是吗,哦,那好。”
“再见,谢谢你啊。”
李老师?好像是数学老师的爱人吧?姓李。姓张,又姓李的,全国两大姓都占掉了,老师的孩子如果姓王的话,就更有趣了。笨蛋,怎么会是王呢。肯定是跟着他爸爸姓张啊。自己果然没有半点逻辑能力。
小陈是谁?李老师的同事吧。
虽然父母还在期待自己的女儿能够从补课中挽救一些损失,却不知道除了让宁遥在胡思乱想上有更大的进步外,任何期待都是无望的。
在宁遥还没有从电话内容中醒悟过来,敲门声响起了,她瞥过去。
走进来的“小陈”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对数学老师说起话。
宁遥看见他微笑着摇头,眉眼安静温和,都是礼貌的象征,过了一会儿,他朝自己哪里看过来,用两个人能听见的确又不会突兀的声音说:
“还在上课?”
“啊,是。”声音高过对方几度,引的另外两个女生纷纷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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