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来,露出微笑,修长的双手交叠在大腿上。窗外那棵紫杉在她头部后方,在天空的衬托下形成图案。她坐在那儿,看起来幸福快乐。她的神态,那幅画面,让我想起了什么,某个我最近才看过或听过的画面……
“他要来,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问。
“是啊,很重要。噢,没错。”她补充,“你知道的,我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伊莎贝拉是不是有点像住在城壕围绕庄园里的玛丽安娜?她是不是有一点点丁尼生那个时代的味道?[1]
“在等鲁珀特吗?”
“对。”
“你……这么喜欢他?”
“我想我喜欢鲁珀特胜过这世上的任何人。”接着她又试着在相同字句上加上不同的语调。“我……我想我喜欢。”
“你不确定吗?”
她看着我,突然显得十分忧虑。“人有办法对任何事情都很确定吗?”
那不是她情感的表达,她一定是在提问。
她问我,因为她想我也许会知道答案。她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却伤了我。
“没有办法,”我说,我的声音连自己听来都好刺耳,“人永远无法确定。”
她接受了这个答案,看着自己静静交叠的双手。
“我明白了,”她说,“我明白了。”
“你已经多久没见到他了?”
“八年了。”
“你真是个浪漫的人,伊莎贝拉。”我说。
她疑惑地看着我。“因为我相信鲁珀特会回来,然后我们会结婚吗?但那不是因为浪漫,而比较像是一种模式……”她修长静止的双手微微颤抖、活了起来,抚摸着洋装上的某个东西。“是我的模式,也是他的模式,这两个模式会凑在一起,然后结合。我不认为我会离开圣卢。我在这里出生,也一直住在这里。我想继续住在这里。我想我会……死在这里。”
她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同时,一片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
我在心里再度为她这种对死亡的奇怪恐惧感到纳闷。“伊莎贝拉,我不觉得你在短时间内会死,还要好久。”我语带安慰地说,“你的身体很强壮,非常健康。”
她热切地表示同意。“对,我非常健康,从来不生病。我想我可能会活到九十岁,你不觉得吗?或者甚至一百岁。毕竟有人活到那个年纪。”
我试着想象伊莎贝拉九十岁的样子,但就是没办法,倒是可以轻易想象圣卢夫人一百岁的样子。可是圣卢夫人的个性充满活力而且强势,她会影响生命,清楚意识到自己是这些事情的导演和创造者。她和生命战斗,而伊莎贝拉只是接受。
加布里埃尔开门走进来,说:“你看,诺里斯……”在看到伊莎贝拉时,他住口了。
他的举止有点奇怪而且不自在。我心里有点好笑地想:是因为圣卢夫人的阴影吗?
“我们在讨论生死。”我愉快地说,“我才刚预言说查特里斯小姐会活到九十岁。”
“我不认为她会想活到那把年纪。”加布里埃尔说,“有谁会想?”
“我会想。”伊莎贝拉说。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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