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惯。”
Kevin对他的撒娇只觉得好笑,他起身给房灵枢脱了衣服:“坐起来,你的裤子。”
房灵枢赶紧往后退:“我伤在胸口,脱裤子干嘛?!”
“偿付医药费。”
邹医生一脸理所当然:“我的出诊不免费。”
“流氓!骚扰!”
“那快去指控我,把我驱逐出境。”
Kevin不慌不忙地捏着纱布:“只要你舍得。”
玩笑归玩笑,房灵枢还是乖乖褪了裤子——临潼攀车时,他两条腿都擦伤了,淤青一片。Kevin教他翻过身来,拿药油给他一一擦过。
“这种治疗体验真是享受。”
他在背后发骚:“给病人带来健康,给我带来愉悦。”
房灵枢趴在枕头上踢他:“Kevin,我刚才发现一个小细节。”
Kevin头也不抬:“腿分开,你这样合着我怎么上药。”
房灵枢大咧咧地抬起腿:“十字架标签的这一页,有个账户是南京的。”
每个银行卡号都会显示发卡行的所在地。卢世刚的建材公司要做生意,他手账里记录的账户天南海北,但夹着十字架的这一页记录,偏偏来自南京。
“我刚让闵文君查过了,这个账号来自南京白下区,属于一个叫海龙金融的风投公司,隶属海龙集团。”
他被药油辣得“嘶溜”一声,“奇怪的是,上周警方向广源建材公司和银行核账,广源和海龙金融并没有生意往来。”
这张海龙金融的银行卡,向卢世刚转账了五十万。
“那时候大家都起疑心,广源方面给出的解释,是公司跟南京另外一家双林建设有合作。双林也是海龙集团的下属部门,他们只是合理避税。”
Kevin两手没停下按摩:“所以你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呢?”
“咱们傍晚回来的时候,我短信让局里人跑了一趟运发中心。广源8月初的时候,向南京发了两批货,是一模一样的两批建材。一套发往江北浦口,另一套发往六合的私人仓库。这两批建材的报价都超过五百万,总价是一千万,如果海龙卡上转账的是定金,那连百分之十都不到,这也太冒险了。”
“对方是华东著名的金融巨头,连我也听说过——弱者和强者谈生意,总有很多不平等条约。”
Kevin收了药油:“你怀疑卢世刚跟这个海龙集团有瓜葛?”
“不是跟公司,是跟这张卡背后的人。”
房灵枢坐起来:“我记得你说过,卢世刚死前曾被窃取DNA样本,办事的人就是南京一家风投公司的女老总,Kevin,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家公司,是否就是海龙?”
“她只是受命办事。”
Kevin断然否定:“窃取DNA也是上海方面求情委托,她不会跟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就是海龙,是吗?”
Kevin在他身边坐下来:“你现在弄错了方向,灵枢,我也认为卢世刚这笔账目存在问题,但这是金融案件,跟我们现在需要侦查的凶杀案关系不大。”
在商言商,这是实话实说。随便突击检查任何一家公司,账目都不会干净,这无伤大雅,也无关大局。
房灵枢被噎住了,他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感觉。
“Kevin,我这么说,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办案的基础是逻辑和常识,但有时候也靠直觉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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