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潮汐式记忆障碍。
贺冰心坐在切诺基宽大的后排,沉默地看着窗外。
一排排发了新芽的金柳从眼前闪过,医学院时代的知识点和医生的声音在贺冰心的脑海中重合:“……不是永久性的,很罕见,几乎所有病例都会出现选择性反向遗忘的症状,也就是忘记自己最关心的事。”
就像是海浪把最心爱的珍宝遗落在沙滩上。
胡煜就坐在他身边,一直在笔记本上敲字,键盘机械的细响“嗒嗒”地敲在贺冰心的心头。
胡煜重新醒来之后好像变得尤其忙碌起来,不是在手机上忙就是在电脑上忙。
以前贺冰心从来也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工作,因为他总是随叫随到的。
胡煜也沉默着,司机也沉默着。
车内的安静让贺冰心稍微有些透不过起来。
他正准备打开车窗,胡煜就把笔记本合上了,摘下浅黄色的蓝光眼镜:“抱歉贺先生,我刚刚稍微有点公事要处理。”
贺冰心听着那一声“贺先生”,微微垂下了目光:“没关系。”
“之前你说我们是,”胡煜稍微停顿了一下,“形式婚姻,是吗?”
贺冰心搭在膝头的手不由攥紧了,他像是不敢看胡煜,点了点头。
“我们是哪种程度的形式婚姻?”胡煜对于这四个字的理解就是没有感情基础,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会随便接受一段肉体关系的人,“我们是朋友?”
贺冰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片刻,就撞上胡煜略有些惊讶的目光:“怎么了?你是……哭了吗?”说完他轻轻抽了一口气,按着胸口揉了揉:“你别哭。”
好像眼前这个陌生人的眼泪有着滚烫的温度,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心口上,让他一阵阵地疼。
贺冰心看他揉胸口,立刻慌了:“胸口不舒服吗?不然还是回医院吧。”虽然检查不出什么问题,贺冰心还是怕他有什么暗伤。
胡煜稍微松调整了一下呼吸:“没事儿,你别哭。”
贺冰心不敢哭了,抿着嘴用力含眼泪,泪水聚成一滴,悬悬地挂在他的睫毛上,好像他稍一动,就会随时掉下来。
胡煜皱着眉看他瘦出尖来的下颌,不想多管闲事,却又意外地忍不住:“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贺冰心憋着眼泪,摇头。
那就是有,但不想说。
大概是因为脑震荡的影响,胡煜一直感觉昏昏沉沉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再多问,靠在座椅上假寐。
贺冰心看他闭上眼,才放心大胆地掉眼泪。
胡煜一点也不记得他了。
他紧紧攥着裤子上的布料,不想让自己发出软弱的抽泣声。
谁想到胡煜突然睁开眼,正撞上他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但是这次胡煜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了他一张纸巾。
贺冰心窘迫地用纸巾压住眼睛,避开了胡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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