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继续在房间里慢慢踱着步。他从五斗柜上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蓄着白色山羊胡的老人。他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那是莱德纳太太的父亲,”我说,“她本人告诉我的。”
他放下照片,开始浏览梳妆台上的物品。都是些普通的龟甲制品,简单但是品质不错。他又抬眼看看书架上的一排书,然后把书名大声地念出来。
“《古希腊人揭秘》、《相对论入门》、《赫斯特·斯坦霍普夫人的一生》、《克鲁号》、《千岁人》、《琳达·康登》。啊,也许这些书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你们这位莱德纳太太可不是一个傻瓜,而是个有头脑的人。”
“哦!她可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我热切地说道,“读过很多书而且样样精通,绝对不是个泛泛之辈。”
他审视着我,微微一笑。
“她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他说,“我已经有所了解了。”
他继续检查房间。在脸盆架前他驻足片刻,那上面摆了一大排瓶瓶罐罐,以及各种洗面霜。
然后他突然跪下来,开始检查那块地毯。
莱利医生和我马上凑过去,看见他正在检查一小块深褐色的污渍。在褐色的地毯上,这块污渍几乎看不出来。实际上只是因为它的一部分蔓延到了白色条纹上,才使这块污渍得以被发现。
“你觉得是什么,医生?”他说,“是血迹吗?”
莱利医生也跪下来。
“可能是,”他说,“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想办法确认。”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波洛先生继续检查水罐和洗脸盆。水罐放在脸盆架的一边,洗脸盆是空的,但是在脸盆架旁边放着一个空的煤油罐,用来盛脏水。
他转向我。
“护士小姐,你是否记得在你十二点四十五分离开莱德纳太太的时候,这个水罐是在洗脸盆里还是洗脸盆外?”
“我也不能确定,”我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觉得它是放在洗脸盆里面的。”
“啊?”
“但是你知道,”我匆忙说道,“我这么想仅仅是因为它通常都是这样的。仆人们在午饭后会把它摆在那里。我只是觉得如果它没在那里,我应该会注意到的。”
他很赞赏地点点头。
“是的,我了解这一点。这是你在医院接受的训练。如果病房里的什么东西放乱了,你可能会下意识地把它摆好,自己却不会注意到。那么在发生谋杀案以后呢,和现在摆放的样子一样吗?”
我摇摇头。
“我当时没注意。”我说,“我一心只想着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地方可以藏人,或者凶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肯定是血迹,”莱利医生站起身来说道,“这很重要吗?”
波洛困惑地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摊开双手。
“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也可能毫无意义。如果要我来说,我觉得凶手碰过她,手上沾了血。很少的一点点,但终究是血,所以他走到这里来洗了手。没错,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但我不能贸然下结论说一定是这样。这块血迹也可能什么意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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