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来跟她谈?”
“或其他人。我不知道要怎么问她。”
“你可曾想过问她是否用那支枪杀死了维克多·哈罗?”
“从未想过。艾米琳不是那样的人。”
“但你并没有排除她是嫌疑人的可能?”
“没有排除她,也没有怀疑过她。”
巴雷看出势态正变得棘手,她决定换个方向,“枪上查出有谁的指纹印?”
“找到枪的警员和艾米琳·兰塞姆。”
“还有别人吗?”
“我只是在复述罪证化验室的报告内容。你的档案里应该有。”
“我有,警长;但陪审团没有。你知道维克多·哈罗的死因吗?”
“从现场来看,是头部中枪。”
“你看过验尸报告吗?”
“是的。报告说维克多·哈罗死于头部枪伤。”
“报告是否有说可能是受害者自己开的枪?”
“没有。但我知道不是。”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靠刑侦手艺吃饭的。”他又看向陪审团,“射杀维克多的枪在艾米琳的房子里被发现,基于此我推断不是维克多自己开的枪。”
陪审团成员忍俊不禁,有人掩面暗笑。显然警长对罗兰达·巴雷毫无帮助,他不会成全她。萨帝厄斯强忍着笑,埋头假装忙于琢磨笔记。他决定袖手旁观,让奥尔迪曼警长用自己的方式去应对巴雷。
“受害者身上有弹药灼伤吗?”
“维克多·哈罗的皮肤上没有发现弹药灼伤。这表示开枪时枪口距他超过三英尺。”
“为什么?”
“再近一些,火药爆炸后就会在维克多的皮肤上留下灼烧的细微粉尘。但检查并未发现这些痕迹。”
“这在罪证化验室的报告中有写吗?”
“有。”
“法官大人,我方要求展示77号证物,伊利诺伊州州警罪证化验室报告。”
法官询问地看向萨帝厄斯,萨帝厄斯说:“没有异议。我们一直愿意就维克多·哈罗死于枪伤这点达成共识,以便加快庭审进度,但总检察官特别助理巴雷想要兜个大圈子。我很高兴我们终于要完成这一步了。”
“律师,不必如此。”普莱雷特法官平静地说道,“政府必须排除所有合理怀疑。包括死因。巴雷女士,请继续。”
总检察官特别助理接着传唤了两名次要证人——指纹检验师和射击残留物专家,然后结束了陈辞。休庭。萨帝厄斯知道她已经做到了排除所有合理怀疑,他拄着手杖回自己办公室。
一出门,萨帝厄斯便驻足在行人道上左右张望。留意陌生脸孔已经成了习惯,他并不想这样,但总是感觉被人跟踪着,神经紧绷。见四下无人,他的手才放松地搁在手杖上,深吸了一口四月的新鲜空气。很快就是暮春了,知更鸟就要飞回来,苹果树即将花满枝头。一切都那么欢欣鼓舞,他期待从冬日的冰雪和风暴中缓和过来。但首先,他得在法庭上提出合理怀疑。其次,他得躲过下一次枪杀。他蹙起眉头,需要提出足够的合理怀疑,才能让艾米琳·兰塞姆以自由之身走出法庭。到底要怎么做,再没有比此时更令他茫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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