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要给祝斯宁轮椅,宗启颢没怎么耽搁,很快就让人去太医院将轮椅取来。
祝斯宁试着自己转了转轮子,非常满意,自己绕着椒房殿呼啦啦转了一圈,累了就慢慢挪着,也不要宫人帮忙。
宗启颢一边看着他,一边听宫人告状。
早上祝斯宁逞强摔倒宫人原本是不想说的,奈何祝斯宁得了轮椅后就像是得了新玩具似的,看得宫人们眼皮直抖,生怕宗启颢一走他们追都追不上祝斯宁。
“好,朕知道了。”宗启颢听完,面上没有明显的喜怒,只是淡淡瞥了眼不远处的祝斯宁。
宫人战战兢兢:“陛下,此次殿下摔倒,是我等失职,没有看顾好殿下,愿领罚。”
“皇后既然没责怪你们,下不为例就是。”
宗启颢不会更改祝斯宁的决定,朝夕令改,他们两人对一件事做出不同的决定,会对祝斯宁积攒下来的声望产生打击。
“阿宁,过来。”
宗启颢朝祝斯宁喊了一声。
待祝斯宁走近,宗启颢才掏了手帕给他擦额头上的细汗:“别跑了,歇会儿。”
“很久没活动了。”祝斯宁伸长脖子去看宗启颢的桌面,因为要看着祝斯宁,宗启颢干脆把奏折都搬过来这边批阅。
宗启颢懂他的意思,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旁边靠着:“秦王那边还没回信,等回了就给你看。”
没有防备宗启颢突然来这一下,祝斯宁猛地撞在宗启颢肩上。
宗启颢早就换了较薄的低领常服,祝斯宁撞上的同时,头上的玉冠还顶上了宗启颢的下巴。
自下巴到脖子,滑出几道红痕。
祝斯宁一歪头,也看到这个痕迹,摸了摸宗启颢的脖子:“陛下你疼吗?”
宗启颢将他的手抓住捏在掌心:“别碰。”
将祝斯宁放下,宗启颢自己整了下衣服再一抬头,祝斯宁已经利索地把自己的玉冠拆了。
“换掉。”祝斯宁示意一旁的宫人换了他以往常用的发带来。
“早上摔得疼不疼?”
宗启颢还没拉起祝斯宁的裤管就被他拦住:“真不疼。”
“看看要不要擦药,要是摔肿了还是擦下。”
宗启颢不放心,祝斯宁皮肤薄,平日稍稍用力些都会发红,偏偏他又是个心大的,只要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就不管。
祝斯宁坚持:“没肿,不用擦药。”
宗启颢:“乌青也要擦。”
现在祝斯宁双腿没有感觉,他的话不可信。
祝斯宁:“都没有!不用看的!”
这样遮遮掩掩,反而令宗启颢疑心更重,反正祝斯宁现在就是个半残,他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人压住,自己提起裤管查看。
除了磕碰到的地方有些充血外,祝斯宁的腿上其他地方还有别的痕迹,从脚腕开始,深深浅浅,还没有消退。
祝斯宁咬着牙,小声问:“不是摔的,是……是洗澡的时候,你,你就这么喜欢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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