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伯罗小姐……”
关着的房门那头隐约地传来了艾玛的声音。露西一阵暗喜,抓住了这个机会。
“小姐找我了。我必须得走了。谢谢你给我看了这么多……”
“别忘了……我们的秘密……”
“不会的。”露西答道,然后急匆匆地走回了大厅,她是不是碰上了一个带聘礼的求婚,她自己也不确定。
2
苏格兰场,克拉多克的办公室内,克拉多克督察正坐在桌前打电话,一只手拿着听筒,胳膊撑在桌子上,身体斜倾着,样子很随意。说的是法语,他的法语水平还过得去。
“这只是一种猜测。”他说。
“确实也只是一种猜测,”电话那头的法国同行说道,“现在我已经在那些地区展开调查工作了。我的警员报告说有两三个人的调查可能会得到些信息。这些女人,除非在那儿有家人——或是爱人,不然来来去去很容易,也没人在意。她们有的要继续旅行,有的遇上了新的对象——没人会过问这些的。遗憾的一点是,你寄来的照片太难认了,没人认得出。被勒死的人很难辨认。看来,照片是不能指望了。我现在去看看我们警员的最新的报告,可能会有新发现。再见,先生。”
克拉多克用同样的方式礼貌地回应了一句。此时,有人将一张纸放在了他的桌上,写着:
艾玛·克瑞肯索普小姐。
要见克拉多克督察。
有关拉瑟福德庄园杀人案。
放下听筒后,他对警员说道:“请克瑞肯索普小姐过来。”
他靠在椅子上,一边等一边思考着。
那他没有错——艾玛知道些情况——可能不多,但的确知道一些。而且,她决定说出来了。
艾玛被人带进来时,他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握手,并请她坐下,还递上了一支香烟,但艾玛并不抽。接下来的几秒钟,两人谁也没说一个字。他清楚,艾玛是在想怎么开口。他坐直了身子。
“克瑞肯索普小姐,你过来是想跟我反映些情况吧?我能帮你吗?有些事情让你很忧虑吧?可能你觉得是些跟案子无关的事,但换个角度看,可能也有联系。你过来就是想和我谈谈的,不是吗?是不是跟死者身份有关的,你知道她是谁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真觉得没什么可能,只是——”
“正是因为有可能,你才会忧虑,你最好说说——说不定我们能让你心安一些。”
艾玛迟疑了片刻,说道:
“你已经见过我的三个哥哥了,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埃德蒙顿,在战争中阵亡了,他死前还从法国给我写了封信。”
她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封已经磨损退色的信封,拿出信读了起来:
“希望这不会让你太意外,艾米①[1],我要结婚了——跟一位法国女孩,这来得太突然了——我知道你会喜欢玛蒂娜的——如果我遭遇任何不测,请照顾她。细节我只能下次再对你说——到时我就是个已婚男人了。这事你一点点告诉爸爸,好吗?别吓到他了。”
克拉多克伸出一只手,想要看看信。艾玛犹豫了一会儿,把信递到他手上。她继续用很快的语速说着:
“接到这封信两天后,我们接到了一封电报,说埃德蒙顿失踪了,可能已经阵亡,之后我们接到了他阵亡的确切消息,那时刚好是敦刻尔克大撤退——十分混乱,当时我尽了最大努力,也没有找到军方关于他结婚的记录。之后我一直没有收到这个女孩的任何来信。战争结束后,我也尝试过向其他人打听这个女孩的消息,可我只知道她的教名。当时,法国的一部分被德军占领了,在不知道她的姓和其他信息的情况下,很难找到其他线索。后来,我甚至认为这婚根本没有结,那女孩也许在战争结束前另嫁他人了,也许死在战争中了。”
克拉多克点点头。艾玛继续说着。
“一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署名玛蒂娜·克瑞肯索普的来信,你应该能想到我当时的惊讶之情。”
“信带来了吗?”
艾玛把信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克拉多克。克拉多克对这封信很感兴趣,看了一遍。信是用法文花体书写的——这是受过教育的标志。
亲爱的女士,
我希望当你接到这封信时不要太惊讶,不知道你哥哥埃德蒙顿是否告诉过你,我们已经结婚了,他当时说过会告诉你的。婚后没几天,你哥哥就阵亡了,德国人占领了我们的村庄。战争结束后,我打定主意不给你写信,也不去拜访你了,尽管埃德蒙顿不是这样交代的。因为那时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这让那些事显得不必要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写这封信是因为我儿子,你哥哥的亲生儿子。我无法给他应享有的优越生活。下周初我会来英国。你可否告知我能否拜访你?来信请寄法国第十区克雷桑埃尔维斯一百二十六号。再次希望这次来信没有让你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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