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儿不对头,”南希说,“这里,大家都是朋友,如果泄露出去你在考试中失败……”
德·玛瑞尼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她,“我没有什么可怕的,陪审团认为我无罪。我只想看看这个机器。”
于是没有什么能使他停下来了,他被胸部电线,血压计,指尖电线包围起来。凯勒站在他后面,操纵着电线。除了教授和他的实验品的说话声之外,屋里只剩下三个打点针头在纸上的磨擦声。宾客们都聚过来了,看着这场好戏。
“你的名字是叫弗来迪·德·玛瑞尼吗?”
“是”
“你住在拿骚吗?”
“是”
“七月七日,当晚会结束,送走客人之后,你直接独自一人回家了吗?”
“是。”
“你去西苑了吗?”
“没有。”
“在哈利·欧克斯先生被杀时,你在他房里吗?”
“没有”
“你知道谁杀了哈利·欧克斯先生吗?”
“不知道。”
“你在案发及发现尸体的过程之中曾把手放在屏风上了吗?”
“没有。”
提问结束了,凯勒像孩子般地咧嘴笑着说:“你们知道吗——这是一个无罪的人!”
弗来迪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回头说:“我不敢肯定你的话对不对——你没问过我以前的生活——当然你不会那么做的!”
“他没有撒谎。”凯勒再一次高声宣布,他还在笑着,房间里又有了欢庆的气氛。
我没有大笑,也没欢呼,只是微笑了一下。我在沉思,回想在审判结束的欢呼声中,那个陪审团主席说了些什么。在我们去香格里拉吃午饭之前,我已经告诉黑格斯了,而且他也说他注意到了。
刚想到这儿,这位律师就来到我身边,端着香摈酒,脸上带着欣慰的表情说:“我猜没什么能对我们的委托人不利的了。”
“确实如此,”我说,“我的委托人是南希·欧克斯·德·玛瑞尼——当然没什么对她不利的。”
黑格斯嘿嘿一笑,沉下脸,说:“我们离开之前,我同卡兰德谈过,他还要听陪审团的最终结论。”
“我告诉过你我也怀疑那个结论的好坏。”
他摇了摇头,“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陪审团该不会……”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黑勒先生!”说话的是南希。
我走向她,笑着举起酒杯;她朝我甜甜地笑着,诱人的红唇不只能使玛瑞尼着迷,也足以使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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