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帕森威里只有四万人口,传播消息并不困难。十点钟的时候我出发去四处传播消息。
在赌房,在雪茄店,在小酒店,在冷饮店,在街道拐角——在任何我能看到一两个闲逛的人的地方,我抓紧时机向他们散布消息。我的传播技巧如下:
“知道比赛吧?……谢谢……今晚去不去看拳击赛?……我听说艾克·布什在第六回合就会被打翻在地……消息应该可靠:我是从威斯帕那里得来的……对,都这么说。”
人们都喜欢内部消息,而在帕森威里任何东西只要带上威斯帕的名字,就很神秘了。消息传播得很好。大多数人传得比我还起劲,只是为了显示他们知道什么似的。
我出发的时候,认为艾克会赢的赔率是七比四,认为他会击倒对手而获胜的赔率是二比三。两点钟的时候,所有的赌房都认为两个选手势均力敌。到三点半的时候,认为基德·库柏会赢的赔率已经是二比一了。
我在一家便餐店停下来,边吃烤牛肉三明治,边向服务员和几个顾客传播消息。
当我走出便餐店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在门边等我。那人是罗圈腿,长着一张长长尖尖的猪嘴巴。他点着头跟在我旁边在街上走着,咬着一根牙签,时不时地朝我的脸瞥过来。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他说:
“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什么?”我问。
“关于艾克·布什会被击败的事。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那关你什么事。聪明人已经按照二比一的赔率把赌注押在库柏身上了。除非布什让着他,他其实没那么厉害。”
“猪嘴巴”把咬得坑坑洼洼的牙签从嘴巴里吐出来,露出满嘴黄牙。
“昨晚他亲口告诉我已经安排好让库柏输掉的。他会采取措施。——他不会骗我的。”
“他是你的朋友?”
“也不能这么说。但他认识我——嘿,听着。老实说,是威斯帕告诉你的?”
“确实是。”
他狠狠地诅咒道:
“该死的,因为他这么说,我把仅剩的三十五块钱都压在他身上了。我可以把他打发到……”他突然停住,顺着街向那边望去。
“打发到什么?”我问。
“很多,”他说,“没什么。”
我建议道:
“如果你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或许我们就应该好好地谈一谈了。就我而言,我并不在乎布什获胜。如果他确实有能耐的话,把赌注下在他身上又何妨?”
他看看我,又看看路边,在他的内衣里又搜出一根牙签,把它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是谁?”
我给了他一个名字,大概是汉特、亨特或者是亨廷顿之类的,并问他的。他说他叫马克斯威,鲍伯·马克斯威,并说如果我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城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说我相信他,并问:
“你说什么?我们要不要整整布什?”
一道亮光闪过他的眼睛,但很快就消失了。
“不,”他声音哽塞地说“我不是那种人。我从来不——”
“你从不做什么,只是让别人欺骗你。你并不需要反对他,马克斯威。只要你告诉我内情,我来处理这件事——如果那有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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