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要教训教训他!”金朵收起了针头,平静了气息。
赖顺贵笑眯眯地盯着金朵,“金朵,有啥事告诉我,咋能让小乐个狗东西欺侮你呢,不过也没啥,他终究是个软蛋。”
“他哪能欺侮我呀,我一针扎死他呢!”金朵把头歪向一边,表现出没兴趣的样子。
赖顺贵也知趣,嘿嘿笑着退了出来。
一出卫生室,赖顺贵边朝村部院子里走边拉下了脸色,“她娘的,不就是有个流氓不要命的哥哥么,要不我整死你!”提到金朵的哥哥金柱,赖顺贵又自顾自地说起了损话,“他奶奶的,在乡里为害一方不知足,还跑到县城里撒野,那县城岂是你闹腾的地方?早晚要出事!”
赖顺贵说的没错,金柱前两年在乡里呆够了,去了县城,说要闯出个样子来,可哪想到刚去没几天就犯了事,被关了起来,出来之后就老实多了,听说进了一家大商场做了保安,还谈了个城里的对象。但即使这样,他的威风还在,在乡里提起他的名字,依旧挺唬人。
进了村部院子,赖顺贵看见马小乐正往稻草团子上喷酒精,他不敢过去,因为担心马小乐一下搞不定,会被飞散的马蜂蛰伤。
“村长,来帮个忙,点个火!”马小乐举着竹竿,头上蘸有酒精的稻草团子伸向赖顺贵。
赖顺贵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掏出火柴擦着了,手有点抖。
“村长,你怕啊?”马小乐问。
“怕?”赖顺贵眉毛一竖,“一个大活人还怕那点小玩意?笑话!”
马小乐也不答话,看着赖顺贵颤抖不止的手,心里直发笑。
赖顺贵点着稻草就跑开了,金朵也站在远处看热闹。
马小乐将火把朝马蜂窝捅去。第一个还好,大火苗一下把蜂窝包住了,马蜂都蜷着身子掉了下来,接着,就把蜂窝给戳了下来。可第二个就不行了,火头变小,有十几只马蜂飞了出来,直奔马小乐而来。
马小乐觉得不管怎样还是应该把蜂窝给戳掉,所以手上没停,坚持把第二个蜂窝也戳了下来。可这个时候,他再想跑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额头上首先被蛰了一下。他大叫一声,扔下竹竿抱头鼠窜,可马蜂会追人,继续蛰他的手。
马小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躺下!躺下!”金朵在远处大喊起来,“马小乐,快躺下,躺下马蜂就不蛰人了!”
慌不择路,现在谁说话马小乐都听,他连忙翻滚着扑倒在地。还别说,真的管用,躺在地上后,马蜂就飞走了。可马小乐的手面上已经被蛰了三下,疼得眼泪汪汪。
金朵跑了过来,要马小乐到卫生室擦点药。
赖顺贵也过来了,扶起马小乐,“小乐,你有功劳,今天多给你十块钱,你为村里作出了贡献!”说完,就让金朵把马小乐扶到卫生室去。
马小乐的额头肿了个大包,让原本俊朗的脸变得很滑稽。金朵看了又看,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金朵姐,这下你得意了?”马小乐歪着嘴说。
“是啊,我说改天要有你好受的吧,看,老天有眼了,今个儿就帮了我的忙!”金朵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镊子,“别动,我把马蜂的毒针给你拔出来。”
拔马蜂的毒针不怎么疼,马小乐坐在小病床上,咬咬牙挺了过去,可擦药水的时候,他忍不住“呀呀”地叫了起来。
“瞅你那样儿,这点算啥,人家解放军在战场上断腿断胳膊的也不过才像你这样。”金朵小心地擦着药水,认真地说。
“金朵姐,这可是和平年代了,别用战争年代的事来教导我。”马小乐被说得不好意思,干脆闭上眼。可就在眼皮垂下的刹那,他又看到了金朵敞开的衣领。“金朵姐,我求你把扣子扣好行嘛!”马小乐咧嘴坏笑起来。
金朵低头一看,照着马小乐的屁股抽了一巴掌,“你个臭流氓,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到处看!刚才马蜂咋不蛰了你的眼皮,让你啥看不到!”
“哎哟,金朵姐,你真狠呐!”马小乐伸手捏了下金朵的屁股,“你咋就不心疼我一点哩!”
金朵被一捏巴,像着了电击一样,擦药水的棒棒猛地戳在了马小乐的伤处。
“啊呀!”马小乐疼得汗珠子直掉。
金朵看得呵呵直笑,“马小乐,这是你自作自受!”
马小乐疼劲过去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对金朵说:“金朵姐,你的屁屁真软,弹性老大了,捏都捏不住!”
金朵一听,伸手去拧马小乐的嘴。
马小乐身子朝后一躺,倒在了小病床上,金朵收不住身子,凭着惯性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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