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这是?”
赵桓甚是意外,向来端庄典雅的朱琏,今天怎么如此不修边幅?
“差点把正事忘了!”
“长福,快去给王妃置办一件新袆衣,买全城最好的布料,找全城最好的裁缝!”
就在长福转身之际,却被朱琏叫住。
“不必了,这件袆衣挺好。”
“常言道,好马配好鞍,像本宫这样的女人,有衣衫遮体就够了,属实配不上太金贵的衣裳。”
这话……味不对,尽是讥讽之意。
长福多聪明?
一看情况不对,扭头就走。
赵桓看着长福的背影,心里暗骂,恶仆!说好的忠心护主呢?
整个前堂,只剩下赵桓和朱琏二人。
赵桓吞了下口水,强颜欢笑道:“爱妃,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你跟本王说,本王定为你出气!”
朱琏轻哼一声,眼神尽是鄙夷:“别装糊涂了!”
“像你这样忘恩负义之辈,本宫纵使穿金戴银,也难掩身上沾染的那一股脏气!”
“既然王爷自甘堕落,本宫当然要与你……门当户对!”
朱琏把“门当户对”这四个字,说的极重,眼神流露出的鄙夷,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赵桓已经听明白了,朱琏这是在讽刺他,颠倒黑白,将那十七个义士的项上人头,说成叛党。
朱琏虽然一心振兴王府,但以她眼睛不容沙子的性格,绝干不出背信弃义之事。
朱琏视赵桓为耻。
“昨日,你可以利用北陲义士的项上人头,以后,你为了自身利益,就可以灭尽朱家满门。”
说到这,朱琏直接往椅子上一坐,毫不在意礼节,头上的步摇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好马配好鞍,能配得上好妻的人,自然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很显然,赵桓担不起“男子汉”这三个字。
赵桓轻叹了口气,收敛起平日里的轻佻,望着门外故作忙碌的仆人们。
“后天正午,典刑市曹,本王自然会还北陲义士一个公道。”
“若是爱妃不信……”
不等赵桓说完,朱琏便冷冷打断:“我当然不信!”
“难道你以为,废了李铭,暂时掌控了开封府,就可以安然度过这一劫?”
“天真!”
“典刑市曹的布告,早已经公之于众,后天正午,赵昆、王奇就会被推上刑场。”
“而你故意掀起舆情,废除李铭,搞乱开封府的行径,也必定会成为暗保叛党的铁证。”
“叛党的罪名,乃是陛下和童贯以及高俅,联手烙印在此二人身上,就凭你也想翻案?只怕是异想天开。”
朱琏缓缓闭上眼睛,她深知躲不过这一劫,就算是死,也要让整个定王府,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离开。
现在,却背负上了恩将仇报,背信弃义的污点。
可耻!
朱琏猛然起身:“本宫就算再难的时候,也不曾向人央求过一根针!”
“身为王爷,就该有王爷的气魄。莫要让本宫看不起你!”
见朱琏拂袖而去,赵桓并未挽留,心中的念头却更加坚定。
“本王绝不会让北陲义士含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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