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那么多选择,他偏偏选了最不适合自己的这一个。选了她,却又从未好好待她。
他活了两千多年,孑然一身,并不很懂什么是男女之爱。但他喜欢她的陪伴,喜欢她的聒噪,喜欢她钻进他怀里撒娇,喜欢她气呼呼地喊他的名字,也喜欢抱着她便仿佛拥全世界的满足感。
这样一只让他感觉这个世界无比鲜活、无比美好的小妖怪,便是事事依着她,又有何妨?
崔衡说他该哄的时候不哄,该教的时候不教,仔细想来确实如此。
原来,他才是真正的愚钝之人。
“这里太闷,带你出去晒太阳好不好?”他伸手轻抚她软嫩的脸蛋,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便当她默许,直接将人抱在怀里,转身出去。
此后的三年里,从飞龙城到绵雨洞,从金翅宫到蔚云山,再到牛背山、红叶岭,他带着她,将他们从前走过的路通通都走了一遍。
他带她买她爱吃的小糕糕,带她去茶馆听书,顺便揭下集市矮墙上那张被风吹雨打、早已认不清字迹的“招亲启事”,最后在明月食肆见到晓夫人。
他想知道她从前都问过晓夫人什么问题。
晓夫人收了保密的钱,自然不肯出卖自己的顾客,但她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乎历尽沧桑的男人,心里只觉得讽刺。
“你们都太骄傲,都不会爱人,迟早要分开。搞得如今这般,我一点都不意外。”晓夫人摇着团扇,说话慢悠悠的,却话中带刺。
见对方不说话,她继续道:“崔先生跟澜偌公子都在找你,你为什么要把她带走?如果你学不会爱,那就学会放手,否则你们永远只会相互伤害。”
“你够强,你什么都能承受得住,那她呢?你以为灯芯为什么会有机可乘?药灵是世间最决绝的灵物,当她承受不住你给的伤害,就会下意识选择任何方式离开你,去追寻她渴望的自由。她明明已经付出生命的代价争取到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凌筠灼沉默良久,凄然而笑:“我放过她,谁来放过我?”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原就该跟他在一处,凭什么要放她走。
看着他肩上呼呼大睡的小白龙,晓夫人讽刺一笑:“她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一个没有记忆、毫无意识、任你摆布的玩偶吗?还是——”
“不是这样。”凌筠灼断然否认。待她养好命魂,他自然会将她唤醒,只是一旦她醒来,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到时他们之间又会如何,恐怕由不得他。
他只想趁她养伤的这段时间尽量跟她多呆片刻,否则他不知该如何捱过将来可能面临的漫长分离。
最后他也没有跟晓夫人解释,只是默默地离开,回到蔚云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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