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在晋江写文的时候也经常看小说,她自然是知道三妻四妾在古代是很平常的事。她知道古代大抵都是男人养家,于是一家子都他说了算,姬妾什么的,也就是个宠物。
她不是很纯洁的娃,古时的艳书也没少翻,知道古人可以开放到妻妾互慰,知道古人可以几女同床而御。可是她也在一夫一妻的社会下长大的,二女同床共侍一夫的事,想想和真的去做不同。
裕王拉着她的手到了榻前,他难得纡尊降贵地替她解了衣上的绊扣,那动作很是生疏:“这待遇连本王的侧妃都没有过呢。”
唐黛回得硬邦邦地没有温度:“这么说小民该荣幸了?”
何馨替她摘除头上的珠钗,不经意地拍拍她的手,裕王拦腰将她抱了,他略低了头,唇触在她耳边,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没有什么可介意的袋子,”他将她置于床上,吻密密绵绵地落在她项间:“这边人大多这样,真的,没有什么可介意的。”
他吻至她唇际,唐黛死死咬着唇,血从唇角滑落下来,在颈间呈刺目的艳色。裕王微敛了眉,抽了枕下的丝帛去擦拭她的唇角:“别这样,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罗帷垂落下去,光线骤暗。何馨替唐黛理开枕边青丝,瞬时间她竟然从那双眸子里看到杀机。何馨心中一惊,她转头在唐黛右手欲抬的时候将之摁了下去,顺手捋去了手中的那枝金钗,冲她轻轻摇头。
裕王从唐黛颈项一直吻下去,何馨去吻她另一边耳垂,他们之前的云雨味道还未散去,似麝香一般的味道在罗幔间或凝或散,唐黛一直觉得何馨的唇饱满丰润,如果却觉得耳朵上爬着蚯蚓一样。终于在王爷准备攻城夺寨的时候,她翻身哇地一声吐在地上。
裕王便停下了攻势,这边房间自然是睡不下去了,他将唐黛用纱裹了,横抱着换了唐黛的房间,出门时吩咐门外的刑远:“让人收拾一下,另外送热水上来。”
唐黛漱口,裕王轻轻拍着她的背,语声关切:“好些了吗?”
唐黛还是觉得心头烦闷,她想喊不好,可是喊不好又能怎么样呢?荆苛刺秦的心她起过一次,何馨阻止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一旦被戳破一次,就再难聚集。
她只好笑:“我说不好,王爷便就此收兵了?不过王爷,小民天生消受不起百合,您要真疼我……让刑远进来玩BL,我肯定神清气爽、百病全消!”
裕王嗤笑,待她漱了口便继续他的攻伐大计,只吩咐一旁的何馨:“算了,你歇着吧。”
何馨便在床靠墙的一方睡下,两个人的动静传入她耳朵里,却丝毫不能造成干扰——她已经历的太多了。牢里的狱卒们有时候收了外边乡绅的银子,便挑漂亮的女囚孝敬、甚至以女为宴,那些花样、阵仗,多到她可以百变不惊了。
半个时辰之后,云收雨住。
裕王左边揽了唐黛,右边抱了何馨,三人同榻而眠。唐黛欲从他怀里抱挣脱出去,他明明似睡着了,却死钳了她的手不放。唐黛挣扎得过狠了,他威胁似地加了力,夜里太安静,便能清晰得听到她腕间传来的咯咯声,唐黛咬牙没有呼痛,她不敢肯定如果一直挣扎他会不会直接捏碎她的骨头。
最终还是只有默默地躺回他怀里,他便也松了铁钳一般的手,安抚似地轻拍她的手背,似又沉睡,再无其它动作。
唐黛却一直没有睡着,她只觉得胸中烦闷。夜色已深,时有烛花爆开,发出短暂微弱的声响,她睁眼到天亮。
裕王起得极早,这里没有人伺候,他却很快便整好衣袍,走时在唐黛脸上香了一个,又拍了拍何馨的脸,终是出了门。
何馨拿手指头捅了捅唐黛:“没事吧?”
唐黛只觉得脑中昏沉,额间青筋突突地跳,说出的话却逞强:“没事。为什么不让我……”
何馨捂了她的嘴,指指房上,唐黛这才想起上面还有至少四个暗卫,八只耳朵。她悻悻地住了嘴。两个人第一次同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何馨也不想起身了,就这么躺着说话:“袋子,贞洁对你来说重要吗?”
唐黛对此不屑一顾:“我要是三贞九烈,也不会被他一唬就献身了。”
何馨翻过身来看着她,声音放得很低:“你知道他和潘太师为什么誓不两立么?”
唐黛挥手:“不要在这时候提他,我觉得恶心。”
何馨却偏要对她说,二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因为他少年时带兵,潘太师的大儿子潘勇是他的阵前先锋,跟他在一次和大月氏的交战中阵亡了。潘太师一直疑心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还上折子参过他,大荥王朝人尽皆知。他老爹那时候还在,考虑朝中局势,为了安抚老臣,才把他调回来,夺了他的兵权。还是他哥上位,又将户部和刑部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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