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上诉。审判,再上诉。
来来回回间,这场官司打了足足一整年。最后还是父亲的那位债主犯了罪,在逼问中交待了这件事,父亲才洗脱嫌疑。
可这一整年里,我的日子并不好过,为父亲来回奔波不说,直接还休学了一年。
这个结果,由于林觅仙的出现,如今的我不能接受。
忽然间,我又想到一事,仍然与林觅仙有关。
我本不该改变的生活,如今已有了变化,而我的蝴蝶翅膀却又没有挥动。既然这样,那可不可以是……林觅仙是那只蝴蝶,是她在挥动翅膀,从而改变了我的生活呢?
想到这,我猛地拍了击手掌,对于待会的救人行动变得期待起来。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一般没什么在乎的事,可一但有了目标,做了决定,我便绝不拖延。
准备工作是很重要的。我暗自盘算了一下,拿出一个背包,又从抽屉里翻出一顶灰色棒球帽,一双黑手套,几根小铁丝。接着去父亲房里拿了一双比我的脚大一号的鞋,还有母亲的丝袜。
最后,我以倒果汁为借口,去楼下厨房拿了一把挑肉的剔骨刀,细长锋利的那种。
做完这些准备,我躺回床上,等待深夜的到来。
四点钟,屋外黑漆漆的,升手不见五指。
我身子轻轻一动,醒了过来。拎起背包,我踮起脚尖往楼下走去,大厅里躺满了人,那些警察都没走,显然是打算随时出动。
两个守夜的警察站在门口抽烟,小声地交谈着。
我缩起脚步,又回到楼上。
正门不能走,只有爬窗子了。我把两张椅子间隔一米多摆开,两手伸开撑住椅子,身子尽量往下压,只听得‘噼叭’声直响。
一会儿后,我站起身,长舒了口气。
这套功法乃是正宗的五禽戏,坚持锻练的话将会有无穷妙用。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基本动作,舒展下筋骨。不得不说,现在这副身子,和我以前当特种兵时,完全没的比。
今天晚上,我只能依靠经验取胜。
双手搭在窗沿,腰部尽量往边上扭,以使两脚能够勾住旁边的水管。最后,两脚勾住水管不动,一个后翻身,抓紧水管,续而沿着水管滑了下来。
悄无声息地离开之后,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来我的身手还行嘛,对付那群绑匪应该是够了。
我先是小跑出两条街,离家有段距离后,找准了一辆现代牌轿车,接着用铁丝小心地开锁。大约两三分钟后,啪啦一声脆响,车锁开了。
这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当初以行窃为生的那一次轮回,开这种车门锁几秒钟就能搞定。
开着小车往废弃工厂疾驰而去,我也在车内换起了行装。先是把手套戴好,接着用丝袜套住头部,以防止头发掉落,戴上棒球帽后,我换上父亲大我一号的皮鞋。
等会再从路边捡几颗石头装起,这样一来,鞋印与重量可以混淆我的身高体形,手套和丝袜可以隐藏我的指纹与DNA。那儿又没装摄像机,如果世界还是我所经历过的那个世界,再厉害的侦查高手也发现不出什么,更别说半桶子水的洪娜他们。
一切准备就绪,我也远远地望见半山腰废弃工厂里的灯光。
那一盏充满死亡气息的幽灯。
第四章:杀人了
杂草丛生,废墟成堆。
厂房里灯火通明,我静静地趴在厂房旁边的山坡上,注视着里面的一切。
里面共有五人,围在桌前打麻将。旁边堆满了酒瓶与空烟盒,还有许多方便面,显然他们在这已经有几天了。
根据我的观察,他们是四个人打,一个人看,打完一圈后,赢最多钱的人下,换另一个人上。而换下来的那个人,则时常会走到外面方便一下。
一切与记忆中全无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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