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之后周围是日夜巡逻,那些原来住在这里的人本来住得好好的,就觉得有些不方便了。
有钱的搬到了别处,没钱的在乡下置办几亩地也搬到了乡下。但是这个地方算是一份家业,许多人不舍得就这样卖了,也只是把院子租出去,每天收点租金,不让院子荒废了。
因为旁边就是潜邸,不住人也要日夜巡逻,那些兵丁言语粗鲁,好人家都不愿意在这边住,一来怕惹上麻烦,二来怕自家大姑娘小媳妇儿被人家摸了手擦着肩占了便宜。
倒是有一些做其他生意的女人对这片儿特别喜欢。
贾琏的相好的就在这条胡同里面住。在他相好的家里面混了一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心满意足的带人出了胡同。
刚出胡同,就和旁边的一路人狭路相逢,荣国府的人都没有吃过亏,吆喝着让人家让路,对面偏偏不让,荣国府就把国舅的名头搬了出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国舅爷在这儿呢,好狗不挡道,赶快滚。”
对面的人本来耀武扬威,一听这话气势顿时就怂了下去。一个点头哈腰奴才相的年轻长随就从队伍里面奔了出来。
刚翘起兰花指,赶快咳了一声,把兰花指收起来。两只眼睛在队伍里面看了两遍儿,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大出一口气就往后跑,在一处轿子边儿小声地说,“爷,不是咱们舅爷,奴才就说呢,咱们舅爷每天天不亮就读书呢,怎么可能到处乱跑了——再说了,不管大小舅爷都被老大人带江南去了,也不在京城啊!”
轿帘被掀开,英武不凡的崔七爷摇着折扇下了轿子。
“国舅爷在哪儿呢,跟前面的人说,请国舅爷赏个脸,我请他去前面的酒楼喝几盅。”想看看哪个胆大包天冒充国舅!
重点是听见了国舅自己有点腿软——一定是家里的母夜叉积威太甚!
夜叉嘛,男的长的丑女的长的美,用来形容家中悍妻并不过分。崔七爷自我安慰了一下。
荣国府这边的人听说了之后个个趾高气扬,贾琏还端着身份,“你们是什么人?琏二爷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请的。”
钱升就出来解释,“我们七爷是“云升”“德泰”商号的东家,“云升”前几年往林家送布料,宫里面皇后娘娘的嫁妆用的都是我们商号的布。一直想结交国舅爷呢,这不正好,今天是个机会,您前面请,我们爷随后就到。”
贾琏一听,矜持的点了点头。荣国府里面的人一路犹如螃蟹出动,横行霸道的找到了一处酒楼。
钱升在路上有一些不理解,小声问坐在轿子里面的皇帝,“这个时候天已经晚了,咱们要是不回去皇后娘娘那边问起来可怎么办?何必要跟这种人去饮酒呢?”
“要是他们家往皇后跟前捅出来今天遇到你的消息怎么办?”
“咱们去潜邸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难不成回自己家一趟,别人还要问我为什么吗?”
“你傻乎乎的,皇后唯一没有把手伸到的地方就是潜邸,她要是问我去咱们以前的王府干什么,不管我答什么,她肯定想把这里也接管了。到时候牡丹的事不就露馅了,今天先封了他的嘴。”
须臾之间到了酒楼,几杯酒下肚,贾琏就有点儿醉醺醺的。
“我跟你说崔兄弟,我们家里那位就是一只胭脂虎,我手里有多少钱都被她给拿去了,不过幸好,我还攒了些私房钱。”
“既然如此,我倒是要请教请教,你是怎么在你媳妇的眼皮子底下把私房钱给藏起来的?”
贾琏一听呵呵大笑,拍着皇帝的肩膀,“我一听你的口气,我就知道你们家也有一只胭脂虎,你肯定没从她手里落下好,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家媳妇儿霸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一眼就能从你身上看到你也不硬气。”
皇帝点了点头,拿筷子夹了一口菜塞到嘴里,叹了口气,“我们家也算有钱,但是我跟你说,我是一文银子都动不了。”
“云升商号当然有钱啊!满京城都是你们家的生意,听说你们跟那些王府也有点儿关系,崔兄弟也不像是那种不能办事儿的人呢,你怎么一文银子都动不了?”
“实话跟你说吧,往来结算的银子过手的有千千万,这些银子都是有正经用途的,我要是想喝个花酒,哄个姨娘,这些银子可是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那是你不想办法,我能有银子花,那是因为我们家婆娘身边有我的内应。”
“愿闻其详……要是这个法子有用,下次咱们在这里喝酒还是我来会帐,要是这个法子不能用,下次喝酒我可是连会账的银子都没了。”
“我问你,你媳妇儿嫁给你的时候带了几个陪嫁丫头?”
“四个……你该不会是让我和这些陪嫁丫头里应外合吧,不行不行,那几个丫头陪着我媳妇儿从小一块儿长大,根本不会替我偷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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