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刘年站起来,避开他妈看他的眼神,再待下去他可能真的忍不住竹筒倒豆子全讲出来,他不是个心里能藏事的人。
“不想说就算了,”赵素梅去冰箱拿了个橙子又拿了两个梨,坐到茶几跟前削起来,“反正不管什么事,你自己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就告诉我,咱俩一块想办法。”
这话听的刘年心里暖暖的,一种天然的血脉相连带来的安心感。
晚上吃饭的时候电视里播着本地新闻,城东的一伙人因为聚众斗殴被拘留了,末了主持人还提醒市民朋友遇到事情不要急躁,冷静客观的处理问题。
刘年想到了他差点没命的那晚,也不知道被岳中秋干翻的那帮人怎么样了。
“妈,如果我店开不下去了怎么办?”刘年侧着脑袋问。
“怎么了,出事了?”赵素梅一下变得很紧张,“有人去你店里闹事了?”
“不是,你别多想,”刘年给她盛了碗汤,“我就,随便问问。”
是随便问问么,从下午那个电话开始,刘年就隐隐有种日子要被打乱的感觉,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刘年讨厌一切让既定生活轨道发生改变的事情。有的人追求刺激,喜欢创新,但他不是,他一直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把店好好开下去,攒点钱买个房子,他妈还有他姥姥能健康平安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刘年害怕就这点小愿望他都没法实现。
赵素梅托着下巴想了会儿,“开不下去,就换个地方,你那大学毕业证也不是白拿的,再找个工作不就得了,本来你这小本生意就不稳定,起起伏伏都正常。”
“我才不想去其他城市呢,”刘年小声地辩解,“而且别的公司也不一定要我。”
“怎么会不要你呢,”赵素梅啪的一摔筷子,“你又不是不干活,要不是那个臭婊子连着去闹,你能丢了工作!”
“我就那么一说,”刘年一听他妈婊子婊子的骂就脑仁疼,“你消消气。”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赵素梅嘁了一口,“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儿。”
“小年,”赵素梅吃了几口又把碗放下,“是不是店里最近忙不过来,要不要妈去帮你,反正我每天在家也是闲着…”
“不用了,”刘年一秒拒绝,“要是伤着客人我医药费都出不起。”
刚开业的时候,刘年是和他妈两人一块忙活的,自从有一次他们在店里吵起来,差点把一锅刚做好的汤洒到客人身上之后,就只剩刘年一个人了。
“个死孩子,”赵素梅拿手指狠狠戳刘年的脸,“行了,别整天没事东想西想的,先把眼前事干好再说,吃饭。”
这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做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导致刘年切菜切到了手指。
“岳中秋,那边抽屉里有创口贴帮我拿一下,”刘年喊道,虽然伤口不大但还是破了一个小口子,“这边锅离不开人。”
“哦”岳中秋跑到厨房,抽屉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一把剪刀,一把螺丝刀,半卷发黄的胶带,几张纸抽,以及一个破的棉布口罩,岳中秋翻了一会儿才找到创口贴。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