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状在此,由不得你不信吧?”
唐五在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苏清接过来,刚看了一个字,便天旋地转,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苏清,可怜的清儿……”
“你,走开!”
苏清不想见到他悲悯的样子。
心太乱了,实在是太乱了,眼泪也没有了,心木木的,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这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吗?二十年的恩恩爱爱,却抵不过一个“贞”字,原来他不说,心里却芥蒂了那么久。可怕啊,真是可怕啊。
“五少爷,我求你一件事,成吗?”
“你说,一百件我也依你。”
“我知道,我这是死罪。我。不想和他死在同一个刑场,成吗?”
“我不会让你死在他死的刑场的。再说那死罪,还要斟酌,斟酌呢。”
“怎么……”
唐五微笑,一边对那禁子说道:“来,把清夫人扶起来,扶到那个地方去,好好为她洗漱更衣。记住,她是我唐言祖的夫人,你们不得怠慢于她。”
“五少爷,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的夫人啊。你从来都是我的夫人,不是吗?苏三娘,你是苏三,我是王金龙啊。”
在唐五的微笑里,苏清软化了下来,泪水也流了下来。
主子和奴才
傍晚的时候,杭州城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江南的雨与北国的不同。北国的雨是男性的,带着燕赵男儿铁马冰河的气势,江南的雨象是采菱姑娘不小心泼翻的一盆水,来势虽大,但是落到地上便是盈盈的一汪了。再配上太湖石的假山,配上一池湖水,那草木扶疏的景致,用阿纨的话说,就是神仙也羡煞了。
红门局里的两姊妹自小生长在北国,对于北国的雨自然是熟悉的,所以这江南的带着春天的气息的雨让她们兴奋不已,再加上自小伺侯她们的烟雨,霜冰两个丫头,四个女孩儿在走廊里玩的不亦乐乎,什么果盆子,茶碟子,鱼缸,还有笔筒,茶杯都拿出来放在了廊檐下,那天落水叮叮当当的落在上面,不一会儿就是盈盈的一钵,她们也不知道这水接下来是做什么的,但是女孩子的天性使她们天性就亲近水,连平素不太爱闹的纨儿也捧着个笔洗直嚷着,要用这天底下最最纯净之水来磨墨写字呢。阿绫在这种场合自然是热闹的,她一会儿用手接着水,一会儿用拿毛笔敲打着盛满了水的器皿,一敲一打的也居然给她敲出了动听的乐音,那烟雨,霜冰两个丫头也是个贪玩爱笑的,这一下早就没了主仆之分,两个人商量着去呵阿绫的痒,那阿绫又是个极怕痒的,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热热闹闹的玩作一团。于是连那管家的孙婆婆走过来了,也没有发现。
“哎哟我的脚哟,死丫头,没上没下的,欠挨板子是不是?”
烟雨一个趔趄撞到了孙婆婆的身上,许是踩到了孙婆婆的脚,那婆子自恃是钮钴录氏的陪房,平素就不把小丫头们放在眼里,这一下愈发张致起来,劈头盖脸的就给了烟雨一巴掌。打得小姑娘先是错愕,接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这一下阿绫就不依了,小姑娘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挥手也在那婆子的脸上招呼了一掌,一边气呼呼的道:
“放肆,哪有主子在跟前,奴才动手动脚的道理!”
这一掌下去,轮到孙婆婆错愕了,她怔在那里,好半天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我不活了,姑娘真是大了,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可怜我这老婆子千里迢迢的跟着她们来南边,末了倒先挨上嘴巴子了。夫人啊,你不在跟前,老奴就是这样的受欺负啊,我不活了,——我要回北边去!”
一边拔了头上的发钗,一边就爬上了扶栏,一副就要跳湖的样子,阿绫气得在那里冷哼:
“这就是她钮钴录氏的教养,烟雨,霜冰,你们都别拦着,凭她去跳去,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几分能耐,真还敢跳下湖去!”
这么一说,那婆子反倒不跳了,
“姑娘倒是说说看,咱钮钴录家的人怎么了,是出身不够高贵呢,还是不如您那个蛮子额娘能耐?”
阿绫越发气了,“你们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这捎带着连主子娘都骂进去了……姐姐,您倒是说句话呀!”、
阿纨拍拍妹妹的肩,一边把笔洗递给霜冰,一边走过去,站在了孙婆婆的身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孙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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