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道路本就容易拥挤,高架入口又发生交通事故,后面的车子逐渐行驶缓慢,如沙丁鱼罐头一般拥挤。“你能不能快点儿开?”一辆阿斯顿马丁里,靳屿拧着眉头,紧绷着的下颌线条愈发衬得此时冷冽无比。乔景琛意味深长地笑了声:“你心里堵得慌跟大马路发什么脾气?”靳屿:“……”两人今天本是约好等到靳屿飞行任务结束后去跳伞,结果江南七月的天气如小姑娘的脸,说变就变,上午还晴天白云,下午就狂风骤雨。计划告吹,两人又半路规划去玩室内赛车,走到半路上,就听到靳屿接到这么一通电话。再次半途改道——点击放大贺星苒发来的共享位置,靳屿估摸了下距离,又抬头看了眼如沉睡巨龙般偶尔蠕动的车潮,抿了抿嘴唇,推门,下车。“砰”的一声车门关上。乔景琛这才注意到好兄弟已经下车,连忙在后面喊他:“下雨呢,你他妈疯了啊?”-交警、保险公司的人很快就到。瓢泼大雨仍旧下着,有一部分交警在雨中疏通交通,也有交警在跟贺星苒交涉,保险公司的人看这辆车的状况,简直要晕过去。风雨交加,声音愈发剧烈,交警和保险公司工作人员都扯着嗓子讲话,贺星苒迫不得已下车,没有雨伞,听他们扯着嗓子讲话,但也听不清晰。大颗大颗的雨水砸下来,她很快全身淋湿,无袖针织衫沾了水,沉重冰凉的贴在身上,她不自觉牙齿打颤。保险公司的人后知后觉,给她一件水上乐园用的薄薄雨衣。开了罚单,因为车子价格昂贵,涉及到保险公司理赔的金额,程序很繁琐。贺星苒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车子还不是她的,情况复杂,让人隐隐头痛。“苒苒。”一声呼唤撕开纷纷的雨幕落进耳朵,一贯慵懒的声音此时多了些焦灼,贺星苒还以为是在寒冷与繁忙中出现幻听,施施然回头,却看到靳屿迈着长腿步步靠近。雨水下落的轨迹因为他的步伐微微改变。下一刻,肩膀给他用力钳住。“受伤了没?”靳屿锐利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紊乱的气息也逐渐平稳,最后检查了下她的手,仍旧是白皙的,未见任何肿胀和伤口,才出口气似的,语气又恶劣了些,“我不是叫你等我么?”贺星苒被迫仰头看着他,目光所及是他被雨水淋湿全部捋到后面的头发,雨水和着汗水,从他发尖滑落,滚到蹙成小山的眉头上,顺着清隽的脸颊坠落。刚要说些什么,就见他单手打开车门。再然后,被他推了进去。“在里面等我。”雨幕被隔绝在外,贺星苒看着他的背影,有刹那失神。靳屿是车主,跟交警还有保险公司的交流更简单些。很快,堵塞的交通被交警疏通开,雨势渐渐收拢,乔景琛刚好也把车子开了过来,朝两人鸣笛。撞坏的车子交给保险公司和4s店,靳屿看都没多看一眼的,开车门让贺星苒下车,又给她塞进乔景琛车子的后排座位。自己也绕了一圈坐进来。“砰——”大力关上车门。“妈的,哥,这是我新车!”乔景琛看好兄弟一肚子无明业火无处发泄,就先气笑了。果然,下一秒,靳屿将矛头对准他:“别废话,开车。”乔景琛:“去哪?”靳屿抿了抿嘴,又看了贺星苒一眼,意味不明地说:“你先开。”乔景琛“啧”了一声,装没心没肺地打趣他:“你前两天说什么来着?”不是什么该放手就放手,决定权在他手里。那是贺星苒手里有黑洞?这没放两天又要紧握住了。还好知道把靳屿在感情里说的狠话都当个笑话听,不能信以为真,否则现在乔景琛都要气死了。车里安静下来。靳屿也有不修边幅的时候,直接松松垮垮地坐着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又指使乔景琛把前排的纸巾拿过来,胡乱扯出来几张擦了擦,又把整包纸巾扔给贺星苒。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尴尬,并没有和好,但隐隐有些东西变得不太一样。贺星苒一边沉默地擦着裸露在外的肌肤,一边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靳屿……至少不是完全不在乎她的吧?他们从前也会吵架,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靳屿高傲,不是会主动低头认错的性格,但他再高傲也架不住贺星苒拧巴且嘴硬。有时候分明是贺星苒错了,但她宁可躲起来偷偷哭也不会道歉。靳屿还得想办法在她面前刷个脸,然后相当傲娇地说一句:给爷道歉,说句对不起这事儿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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