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淮真也只是换了个姿势,仍是睡得香甜。
孔宣虚惊一场,长舒了一口气:“能天天这么睡的人,可真幸福呀。”
鸿钧:“我有摁着你的头不让你睡吗?”
孔宣语塞,随即反驳道:“我是说睡不着!我又不消耗灵气,怎么可能倒头就睡?”
鸿钧显然不想跟他争执这个话题,转身坐到了床边,摸了摸淮真的脸,又将手轻轻放到她的小肚子上,感受着小生命热情活泼的运动,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淮真在呼呼大睡,但是肚子里的小崽崽,却精神的很。
淮真躺在榻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单衣,服帖地裹在她的身上,圆滚滚的肚子十分明显。小崽崽活泼的时候,小手小脚就会将肚皮顶起来一小块。
这时候鸿钧就会伸手覆上去,将灵气输入到小崽崽的身体里面,然后换来更热情的小动作。一旦这孩子活泼过头了,淮真就别想睡了。
任谁也不可能,在肚子里被闹得翻江倒海的时候,还能睡得安稳吧?
鸿钧便安抚似的摸了摸小崽崽探过来的类似手指的部位,用神识传递给他一个讯息:“再等等,等娘亲睡醒了再陪你玩儿,好不好?”
那孩子竟然真的听懂了,玩闹的动作一下子就小了。
孔宣惊叹地“哇”了一声:“还在肚子里呢,就能领会我们说话的意思了吗?”
按照孔宣的理解,他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还是一颗蛋呢。厚厚的蛋壳,保护着他的生命安全,当然也起到了很大的隔绝作用,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模糊的,更何况还隔着母亲的肚子。
鸿钧不甚在意,怎样都好,反正都是他和淮真的孩子,这就够了。
因着这一大一小,鸿钧很快就再次将鲲鹏抛之脑后了,蝼蚁怎会值得他惦记?
然而,这一夜,鲲鹏坐在自己的大殿里,心思杂乱,焦躁不已却又无处安放。脑海里时不时闪现那张天姿国色的慵懒脸庞,与内心深处某种渴望紧紧贴合在一起,无法分开。
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装作只是好奇一般,问了身边同行的人,得知那是圣人的道侣,一名鲛人族的少女。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妖皇殿内的侍女侍卫们,一直在议论纷纷的淮真夫人。
这个名字鲲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提起淮真的时候,侍女们总是掩饰不住地羡慕嫉妒恨,侍卫队的男人们则总是一脸垂涎地向往着她的美貌。
原本鲲鹏不屑一顾来着,洪荒大陆上的美人儿,什么样的他没见过?就现在,他的寝殿里,也还有十多位美女侍妾,来自不同的种族,各有风情。
妖皇大婚的时候,妖后也带了几十个鲛人族的美人儿过来,他完全可以厚着脸皮去要一个,但鲲鹏对这种冰冰凉的修为又低到无法直视,而且看上去貌似还没什么前途的种族没什么兴致,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明明是第一次见,鲲鹏却无端地有了一种感觉——那本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想法一出现,他自己就先吓了一大跳,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强迫自己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除去。但,并没有卵用。
从紫霄宫回来之后,鲲鹏先是在惯常打坐的地方呆坐了一会儿,始终静不下心来,这才又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踱着步子,心情就更加烦躁了。想要再次见到淮真的念头,如若蛆虫附骨,任是他找了一万条理由,说服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念头却反而更加深刻。
鲲鹏脸色阴郁,尝试了多种法子,仍是无法静下心来之后,便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偏殿,向着妖庭的方向走了过去。
几个值夜的侍女正在窃窃私语。
“淮真怀孕了,你们听说没?”
“真的?!孩子是圣人的吗?”
“谁知道呢?资质那么差,就算是圣人,也未必愿意让她生育子嗣吧?”
说到这里,几个人均露出鄙视又轻松的神情,仿佛只要她们这样认定了,事实就能够如此。
她们跟淮真的关系并不好,在族内的时候,淮真就很孤僻,几乎没什么朋友。
后来随着她慢慢长大,容貌越发出色,向她献殷勤的人就多了起来,这些同龄的少女们,再看向她的目光,就难免带了些恶意,导致淮真更加孤僻,宁愿在家里蹲到发霉,也不想出去跟她们一起闲聊八卦。
听到淮真的名字,鲲鹏立刻停下了脚步,第一时间就找了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隐藏了起来,继续听着少女们的八卦。
“她离开这二十年,真的一直都跟圣人在一起吗?”
“也不一定呢,她向来惯会躲,在族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寻常人都找不见她。换了几个地方也是有可能的。”这话说出来,就带了五分的恶毒。
其他人却混不在意,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毫无根据地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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