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家里事情多,只在余温良回村的当天下午,带着晨晨去了他家一趟。
离家的几个月,余温良长高了不少,人看起来也比之前要成熟了许多,看到余舟跟晨晨,就亲切地招呼他们去书房聊天。
余舟看他面上虽有疲累,但并无颓废,互相问候过之后,就问:“这趟去京城,感悟如何?”
余温良一双眼眸亮得像是在发光,“小舟哥,三年后我还想再去考一回。”
余舟并无意外,颔首道:“你有此志是好事,云旗跟阿姜肯定还会在镇上待一段时间,你学问上有明白的,可以多请教他们二人,其他方面,若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余温良微微愣了愣,想到了什么,狡黠咧嘴一笑,点头道:“好,谢谢小舟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余舟挑眉问道。
余温良坦然承认,“小舟哥过几日就知道了。”
余舟看他这神态,知道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没再追问。
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余温良之后学习的计划,等余舟跟晨晨要回去的时候,余温良才又问:“小舟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镇上?”
“过几日吧,”余舟道,“我家前些日子育下的那些茶苗正在关键时刻,需要人守着,而且云旗中了探花,过去道贺的人肯定也多,等他忙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过去。”
大家熟到了这个程度,都知道贺云旗跟陶姜不会在意他没有及时去道贺,所以余温良又说:“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
余舟回去又守了几日,确认扦插的茶苗大部分已经长根,才留林岳在地里继续守着,自己则带着锦川晨晨,还有余温良一起去了贺家。
贺云旗高中探花,贺家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即便余舟推迟了几日过来,还是有其他客人在。
不过他们关系亲近,估计来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贺云旗就把其他的客人都推给了家里人招待,自己带着余舟一家和余温良去了他自己的院子,又遣了人去请陶姜。
余舟看他面上虽然喜色明显,却苍白得厉害,看起来竟是跟刚认识那会儿相差无几,虚弱得紧。
因而寒暄过后,就关心地问:“你这是……又病过一场?”
“不是一场,”贺云旗说完看到周宁面上心疼的神色,想到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对方抚着自己的脸颊,眼泪吧嗒吧嗒直掉的样子,就只简略说了下当时的情况,“京城天寒,会试时在贡院里,我又如乡试那般,出来就病倒了,养了一个月才将将好些,就又要参加殿试。”
后面的话,不用说得太详细,余舟大概也能猜到了。
殿试是四月下旬,由天子主持,在皇宫举行的。这个时间,倒不至于冻着,只是天子威仪之下,又有策问要答,精神耗费自不用说。
再之后还有鹿鸣宴,贺云旗又是探花,本朝有探花摘花的规矩,那天估计又是劳心劳力的一天。等京城的事情处理妥当,想着周宁临近产期,贺云旗估计又是匆匆忙赶回来的。
几番折腾,他这种身体一向健康的人,听到都觉得累,更何况原本体质就比较弱的贺云旗。
只是这种事情,作为好友,关心过就够了,贺云旗不想多提,余舟自然也不会再追着问,于是笑着转移了话题:“我曾听闻,探花郎都是一甲里最好看的那个,真的是这样吗?”
“何止是一甲,”接话的是刚刚走到门口的陶姜,他一手拉着岐苏,一手摇着折扇道,“就算二甲也一起算上,除了我还能与之一较高下,其他人都是穷力难及。”
贺云旗无奈道:“你把科举考试当成什么了,这是为朝廷选拔人才,又不是……”或许是后面的话,跟科举相比太上不了台面,他便没有说出来,只继续道:“而且能进入殿试的,俱是容貌端正之人,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陶姜耸了耸肩,嘟囔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
贺云旗轻叹了口气,就低声去跟周宁说话了。
余舟这才找到机会跟陶姜道喜。
贺云旗跟周宁说完话,余舟跟陶姜这边也互相问候得差不多了,他就又问陶姜,“我才让人过去喊你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陶姜茫然问:“你让人去喊我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