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做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可真到了离别的那天,余舟还是依依不舍地在村口磨蹭了许久都不愿意走。
本来按锦川的意思,是想送他到镇上去跟贺云旗他们汇合。
余舟当然也想,但他考虑到送到镇上的话,虽然能更晚一点离别,可之后锦川一个人带着晨晨再回村里,肯定会更难过,就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会儿在村口就分开,至少他走了后,村里人尤其是陈大娘跟陈婶子,一定是会去找锦川说话的,多几个人陪着聊天,也能减少一些离别的感伤。
余舟想到很多让锦川不那么难过的方法,却没想到最后问题出在了晨晨身上。
不知道小孩子是否真的能感觉到还是其他原因,一向乖巧不怎么哭闹的晨晨,在村口余舟要把他给到锦川抱的时候,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小手还紧紧抓着余舟的衣襟不愿意放开。
一个村有两个人去府城参加府试,村里不少的人前来送行。见到如此情景,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妇人们就连忙道:“晨晨这是舍不得父亲啊。”
说实在的,余舟又哪里舍得自家软乎乎,奶香香的儿子,晨晨哭得厉害,他整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连忙一边缓缓走动,一边抱着晨晨轻轻晃着哄。
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父亲不在家,晨晨要乖乖的啊,不能闹你爹爹……”
又哄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晨晨估计是哭累了,才一抽一抽地睡着了。
余舟不舍地把他给到锦川,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一个月后回来,崽崽你可还要记得你父亲啊。”
锦川低头看了眼儿子,失笑道:“我每日都会跟他说,肯定不会让他忘了。”
余舟‘嗯’了一声,周围人多,他也不好做出太过亲密的动作,只认真的看了锦川一会儿,才呢喃般叮嘱,“等我回来。”
“好。”锦川郑重应下。
“还有,”余舟又道,“照顾好自己。”
他们这边依依不舍地分别完,余温良那边也差不多了。
虽说文先生是余舟的老师,但毕竟年纪大了,这次一同出远门,他们家一老一少的,家里终是不放心。
所以即便是之间已经说过好几回,临上马车的时候,仍不忘跑到余舟面前,请他多照顾一些。
‘辚辚’的车轮声里,熟悉的景色一路倒退,马车缓缓向前。
余舟把脑袋伸到窗户外面,看着村口送行的人一点点变小,直到马车转过一道弯,就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在家就已经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带齐了,所以到镇上后,余舟几人也没停留,只跟要去参加府试的其他书生们汇合,就一路朝府城而去。
急着赶路,除了晚上睡觉找客栈住下外,其余时候全在马车上,大家不仅无聊,还累得不行。
余舟跟余温良年轻身体又好倒还没什么,文先生年纪大了,从第二天开始,整个人就蔫蔫的,贺云旗脸色也不是很好。
同行的书生中,也有一些身体稍微弱一些的,马不停蹄地赶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最后众人一商量,便干脆放慢了速度,反正他们出发得早,不赶时间。
于是正常三天半的路程,他们走了四天多才到。
这样虽然多花了一些时间在路上,结果却是立竿见影的,到府城的时候,一行人精神头都还错,就连文先生跟贺云旗,看起来也只是有些疲累。
入了府城的门,一行人各有去处,就此分开。
余舟他们自然是有在府城读书的陶姜来接。
在约定好的客栈门口见到人后,陶姜明显松了一口气,连一直不离手的折扇都忘了扇,“表哥你们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两天,还以为……”
他话没说明,但几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贺云旗掩着嘴唇轻轻咳了一声,“跟镇上所有来参加府试的人一起过来的,能有什么事情。”
“表哥你身体……”陶姜看着贺云旗咳嗽的样子,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贺云旗道,“就路上有些累着了。”
陶姜清楚自家表哥知道轻重,若是真的身体不适,绝不会这个时候还瞒着不说,因而听到只是累着了,悬着的一颗心就全完放了下来。
一直等在旁边的店掌柜听到贺云旗这么说,也不管插进来说话是否合适,就上前一步道:“客栈后院已经收拾出来了,姑爷可要现在就要过去休息?”
贺云旗道:“有劳陈掌柜了,我这几个友人要跟我住在一起的,不知地方是否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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