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微微蹙眉,那天从青岩山下来的时候,他印象深刻地记得,贺云旗虽然看起来有些疲累,但状态还算过得去,不应该是累病了的。
这会儿他们从大门口前往朝霞院的途中,遇到的下人也是尊敬客气,所以应该也不是家里的事才是。
余舟一时想不明白,也不好向小竹打探,就只好快步跟在小竹身后往贺云旗住的地方去。
余温良年纪还小,更是不会想太多,听到小竹说贺云旗风寒未愈后,就担心地问:“那贺大哥好些了吗?”
“已经比前日好很多了,”小竹道,“最近这段日子公子听了贺公子的建议在锻炼,大夫说他身体比之以前已经要好上许多,所以病愈的速度要比以往快得多。”
三人说着便到了贺云旗住的朝霞院,穿过大门跟庭院之后,便直接进了正中间的堂屋。
堂屋左侧靠院子的这端是一个小书房,中间用屏风隔开,后面应该是贺云旗的卧房。
贺云旗跟陶姜就在小书房里等着。
看到余舟跟余温良进来,两人连忙起身给他们看座,贺云旗又抱歉地道:“本来应该去正厅里接待余兄跟小良的,只是这几日身体抱恙,大夫不允许我出房门,所以多有怠慢,还请二位原谅则个。”
“贤弟太过客气了,”余舟道,“你我几人相交,凭的是意气相投,即便是山野路边也都能谈得尽兴,又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陶姜闻言挑了挑眉道:“我就说以余兄的性格,肯定不会在乎这点小事的。”
贺云旗瞥了他一眼,轻斥道:“你不出去接待就算了,现在倒还有理了?”
陶姜闻言一下趴桌子上,小声嘀咕道:“表哥你总有一天会变成跟大舅一样的老古板。”
贺云旗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转向余舟跟余温良道:“既然说了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余兄跟小良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可叫我如何好意思收下。”
“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夫郎前几日听说令祖母喜欢他做的点心,就又做了几样让我带过来。”余舟说到这里抬眼仔细看了下贺云旗的脸色,才又继续道,“我刚才听小竹说,贤弟是感染了风寒,这其中有一样姜糖,正适合给贤弟现在吃。”
余温良也跟着说:“我带的也是自己家里晒的一些山货。”
“那我就不客气了。”贺云旗笑着道。
说完他又吩咐小竹,除了把姜糖留下一部分外,其他的都让人送到他祖母那里去。
余舟跟余温良歇了片刻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别的,话题就迅速转移到那天在青岩山没聊完的部分。
只是贺云旗终究是还在病中,聊了半个时辰左右,精神上就显得有些不济了。
余舟跟陶姜对视了一眼,就默契地岔开了话题。
贺云旗察觉到后,朝他们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
之后再聊的就都是一些轻松的事,不用费神思考,贺云旗也就没再露出疲累的模样。
余舟看他眉间始终有点忧色,终是没忍住问道:“贺兄那日回来后,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才会导致……”
他话没说完,贺云旗就缓缓别开脸,不好意思直视余舟跟余温良好奇的目光。
陶姜却是没忍住在旁边大笑出声,最后干脆笑趴在桌子上。
余舟看陶姜这模样,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便放心了许多。
贺云旗被陶姜笑得耳垂一点点地染上薄红,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陶姜有停下来的迹象,最后恼羞成怒道,“你再笑我就把你在《孟子》里夹话本的事告诉我爹。”
陶姜倏地收声,目瞪口呆道:“表哥你吓我的吧?告状这种行为,可不符合你的风格!”
贺云旗面无表情地道:“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余舟要是第一天认识贺云旗,可能还会真信了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熟悉了之后,便知道他这样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陶姜跟他是表兄弟,自然更熟悉,知道不会有事之后,就放松了身体嘟囔道:“这不怪我啊,是你那样真的很容易引人发笑。”
“怎样?”余舟也被勾出了好奇心。
陶姜觑了自家表哥一眼,见他没点头但也没阻止,就嘿嘿笑道:“那天从青岩山回来的时候,知道我大舅他们说给表哥定了门亲事。”
余温良年纪尚小,听到亲事这两个字就下意识低下头不做反应。
余舟却不同,他不仅成亲了,而且成长的环境跟现在这个世界大不相同,根本就不会避讳谈这些,听到陶姜的话后,略一思索就看向贺云旗,“你很讨厌跟你定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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