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一座冰山,手冢国光也真的很想扶额叹气。不二确实很厉害,他在小学时就拿了好几个地区赛的冠军了。可惜就是总不认真……等到手冢练好网球参加比赛时,不二不参加了,这让他直接从小学郁闷到现在。还以为同一个网球部会好点,没想到不二宁愿和网球初学者们一起挥拍都不参加正选甄拔……真是太大意了!
走到最后的三岔路口时,不二总算回过点神:“呐,手冢,与其担心我的表现,不如好好考虑你的手臂吧!”手冢在夏季学期就进了正选阵容,虽然心思是好的,但又不爱说话,难免被前辈们认为是傲气,左手事件已经发生过了……还有那场悲剧的比赛……
手冢难得呆了一下,站在那里看着不二走远。
不二在路上走得飞快,真到进了自家院子大门时还颇犹豫了一会儿。结果就在他近乡情怯的当儿,门往里开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后面探了出来,一边还在嘀嘀咕咕:“……老哥怎么还没回来……呃……”看见自家哥哥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裕太迅速地缩头并关门。
可惜已经晚了,一只脚卡了过来。“想哥哥了吗?裕太真是可爱呐~~”不二看见自家虎头虎脑的弟弟,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十分真心),手也很快抱住了弟弟——整套动作下来半秒钟都不用。
不二裕太同学拼命挣扎,脸涨得通红。“放开!死老哥!我快窒息了啦!”
“给哥哥多抱一下嘛~~裕太长大了就不喜欢哥哥了吗?”不二故意放轻声音装失落,裕太一向吃软不吃硬,他从小就知道。
“每次你都这么说!”裕太弟弟气鼓鼓地说,但是不再反抗了。自己也真是的,每次一听到哥哥温柔的声音就直接缴械投降,太不争气了!
不二感觉到怀里终于安分的身体传来实实在在的温度,不由得又紧紧抱了抱,然后在弟弟脸颊两边大大地各亲了一口。“哥哥就知道裕太最好了呐~~”
“笨蛋老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啦!”裕太弟弟这下真的面红耳赤了。他一把扯开不二的胳膊,扭头转身,蹬蹬蹬地跑到楼上去了。
不二失笑,还真是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呐……他进了玄关,关上门,把鞋换好。这时候一个波浪长发的美女正好端着个盘子从厨房出来,看了看他,然后笑道:“周助你对裕太做什么了?快开饭了,怎么又跑到楼上去了?”后面这句话是朝着楼上喊的。
“由美子姐姐!”不二吸了吸鼻子,空气里飘着一股子熟悉的水果甜香,“好香的木莓派!放心,裕太肯定马上就忍不住下来了。” 作为这个家里口味最正常的生物,不二裕太喜欢各种甜品。
姐弟俩相视一笑。不二把书包和球拍拎上楼,发现房间的窗户掩上了一半,肯定是太阳落山时妈妈替他拉起来的。他把东西随意地放在墙边,对着自己笑了笑,然后就下楼帮忙做饭了。虽然不二爸爸常年在国外出差,并不在家,但是晚餐的气氛依旧非常愉快。
第二天是周末。不二表示,作为一个处于最底端的部员,训练这种事情是没他份的。所以他一大早爬起来并不是为了参加部活,而是要去看日出。他把自己打点齐整,然后蹑手蹑脚地去隔壁弟弟的房间把闹钟按掉。裕太睡的正香,完全没有察觉到旁边的动静。不二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突然感到一阵安心。最后,他下了楼,吃了点淑子妈妈昨晚特地温着的早餐,就出门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黑的,没有什么行人,路灯投下昏黄的光芒,把不二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空气里还带着夜晚的寒凉,时不时有冷风打着卷儿吹过。不二把围巾围得更紧一些,使劲搓了搓戴着手套的双手。
本来淑子妈妈和由美子姐姐都想要送他去,被不二婉言说服了。只是看个日出而已,没必要在二月份的寒冷天气里把妈妈和姐姐一起从被窝里挖起来,而且他想一个人去看。裕太吵吵囔囔地要跟着他,不二笑眯眯地告诉他能按时起来就带他去……呃,当然了,闹钟被按掉的裕太能按时起来的概率为零。
不二慢慢走着,周围的高级时装店还没开门,路边高挺直立的榉木在清晨里带着模模糊糊的轮廓。再转过一个路口,就能看到表参道地铁站的标志了。从那里去东京塔附近的赤羽桥站,只有五站的间隔。这一切都熟悉到不行……他真的又回来了,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吗?
等到不二到达铁塔底下的售票口时,天色已经变成深蓝了。人并不是很多,他想了想,买了一张去顶层气象台的票,然后走向楼梯口。就在这时,一辆加长劳斯莱斯从黎明的街道中驶出,停在了一楼大厅外面。
☆、章二 迹部景吾
从高达三百余米的东京塔顶层往外看,不仅能俯瞰东京湾和整个东京都,晴朗的时候甚至能看到静冈和山梨之间白雪皑皑的富士山。在二十四岁生日时,他自己失魂落魄地跑去东京塔看日落。落日的余晖染在山顶的积雪上,怎么看都是一副非常美的景象,也许是因为他自己触景生情,才会觉得残阳如血吧。
不二没有选择快捷的电梯,而是一步步从楼梯爬了上去。所以等到他抵达那里时,已经有点儿气喘吁吁了。宽阔的大厅里,游客们三三俩俩地站在一起,有些人已经守在了望远镜边上。更高的东京天空树这时候还没开始建,登高望远的话,东京塔依旧是首选。他环顾四周,找了个面向房总半岛的位置,低头开始调试自己的古董相机。
在他另一侧,有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很有兴趣地看着他。
迹部景吾是在去年圣诞节过后才从英国回到日本的。本来的计划是国一开始就在东京就读,但由于他母亲很是舍不得,所以拖了大半年。不过迹部财阀的总部在东京,作为万众瞩目的继承人,迹部景吾迟早要挑起这个重担。他回国以后,逐步开始学习处理一些集团事务,再就是在自家的冰帝建立起足够的威信,从学生会到网球部。这就从一月忙到了二月,迹部终于有时间喘口气,找了个空来看看东京的风景。
他在一楼时就看到穿得像个毛绒熊的不二走进了楼梯间(不二声明,带有熊耳朵装饰的卡其色外套是由美子姐姐给他买的,不代表他本人的喜好),毕竟长得那么可爱的孩子一个人跑来跑去是很显眼的。这么小的孩子,居然靠自己的两条腿自己爬上东京塔。而且,迹部看了看手表,爬得还挺快!
不二眯着眼睛调整好焦距和光圈,时间也差不多了。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鱼鳞般的云彩慢慢染上了火烧般的金光。那光线越来越强烈,一轮红日瞬间喷薄而出,光芒万丈。
不论看过多少次,总是这么地激动人心呐……有一次青学众人去富士山旅行,在山顶上,他们也是怀着同样的激动心情,迎接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放在快门上的手指迟迟没有动作,这种情景只能铭刻在心里的吧,对新生活的向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不二迎着初升的朝阳,嘴角扬起了一个真正的笑容。
这一次他会好好的,也会让家人好好的。从今天开始,他要干净利落地抛弃那些浮云般的过往;从今天开始,他会收拾掉那些已经过时的萎靡情绪;从今天开始,他就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天才深藏不露的实力吧!
那个自信的笑容简直比正午的太阳还要刺眼,迹部看得简直要呆掉了。他相信这笑容比他在球场中君临天下时相比也毫不逊色,明明一直笑得很温和,底下却隐藏着更深的、闪闪发光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能有人给他带来这样的震撼。
不二重新把相机装进包里。是他考虑不周,这种心情他会好好地装在心里的。刚转身要走,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不二回头,惊讶地发现后面的人有一头肆意飞扬的金发,眼角还有一颗泪痣。他后面还跟着俩保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谁,更不用说和冰帝做了多年对手的不二。
这……不是冰帝的迹部吗?
没等不二吃惊完,迹部已经伸出了一只手:“你好,迹部景吾,很高兴见到你。”完完全全的英式礼仪。
以前听乾说过,冰帝的迹部小学是在国外就读的。不过就算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不二也很难想象一口一个“本大爷”的迹部对别人鞠躬的情景。于是他礼貌地笑了笑,也伸手过去:“不二周助,很高兴认识你。”
两只手握住的瞬间,迹部会心地笑起来。“你也打网球,嗯?”语气里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二倒是早知道迹部打网球,不过迹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一眼就看出来他也是个网球选手。“业余爱好而已。”
如果网球只是业余爱好,手上也能磨出这么厚一层茧子?“嗯?我以为你的业余爱好是摄影。”迹部扬起了眉毛,指了指不二的古董相机。不过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不二就算谦虚了说也是正常的,追问下去可是很失礼的行为。迹部当然不允许自己有那么不华丽的举动,于是他换了个更关心的话题:“一个人到这里看日出的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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