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姐,不用打开了,我大概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弄清楚里面应该是什么之后,文立言缓缓坐下,然后这么说,只是盯着玻璃缸的脸色说不上轻松。
就这么看了看,刚才还想把盖子打开看里面,结果现在却告诉大家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变化了,虽然知道文立言自己有本事,但是他再有本事也不至于这样吧?说是坚定,却给人一种儿戏的感觉。
虽然没有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但是罗杏晨确确实实地觉得尴尬了。她该说什么?相信文立言的判断?说真的这么短时间的鉴定她还真不信;说不相信吧,又别了人家的面子,她只好笑笑了事。
文立言没有关注此时罗杏晨的尴尬,他只是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现在是未来,是大灾难之后诸多动植物都已经变异了的未来,而这酒中浸泡的却还是曾经的物种,恐怕对于这个时代的物种研究来讲,这一缸已经变质的酒和里面浸泡的东西,价值非比寻常!
“罗小姐,您这物件,非常重要。”也没有怎么掩饰,文立言直接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缸子里装的应该是一种酒。”
罗杏晨当即就愣了愣,里面居然是酒?那么难道这一缸都是在大灾难之前就传下来的酒吗?如果真是这样,这还是整个考古史上的首次发现吧?她就知道自己这物件的价值绝对很惊人,想一想,那个已经失落的时代流传下来的食物……多能给她的酒店长面子!
不过问题在于,文立言真能肯定里面就是酒吗?这样的味道,实在让人不敢想里面会是酒。
没等罗杏晨细问,文立言先继续说了:“说是酒,里面也不仅仅是酒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酒的话玻璃缸里面的腐败不会这么严重。私以为,这应该是古代的一种特别的酒水,在酒中浸泡可以作为药材的动植物之类的,这种酒在某些时刻是作为药材使用的。”
“所以现在的关键,罗小姐,在于这里面九成九有着古代的动物或者植物的组织。”
话落,整个室内寂静无声,文立言说什么?这缸子酒里面有古代的动物或者植物的组织?如果真的是这样,罗杏晨的这一缸酒就不仅是古董之类的问题了,更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对研究古代的生物体系的作用!这是第一次发现这种类型的古物了吧?如果可能的话,通过这里面的动植物组织复生那个时代的生物,那将是影响整个科学界的大事!
别的不说了,当文立言说出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时候,罗杏晨就明白自己是别想保住这个玻璃缸了。
虽然这个时代的政府对于古玩管理非常放松,但是一旦这些东西涉及到非常重要的领域的时候,国家的强权是不容被忽视的。虽则看上去这个时代的科技已经让动植物的变异不会对人民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但实际上呢?文立言跟着曲静水去一次天玄-53483部落,途中遇到的那种事情根本就是小意思,主要还是因为曲静水有钱,他的飞碟防御系数非常高,同时天玄-53483部落是已经开发了的部落,到达那里的道路再怎么说也要被稍微清理一下,真正不好动的硬茬子都被先行扫除了。政府在不断探索外界的时候,因为这些变异的动植物受到的阻碍不是一般的大,损失惊人,如果能通过研究古代未曾变异的动植物物种找到解决这些变异之后的物种的方法的话,政府自然会花大代价!
文立言知道自己和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作为一个古人,如果身份暴露,会有怎样的结果呢?被人拉去切片研究?为了继续研究强制性繁衍后代?失去一切的自尊,被人关在透明玻璃里,一举一动被记录在实验的本子上,死后成为一具活灵活现的标本?他很害怕,所以从一开始对这方面的事情就特别在意。政府为什么会对古生物研究热衷?因为现在的生物对政府的行政产生了妨碍,而政府研究古人类有什么用呢?根据文立言查阅的各种资料,这个时代的人类并没有比他那个时代的人类进化多少,甚至从身体素质等等方面和从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那么很明显,要说文立言是古人类,在身体检查上是不可能出现证据的,这算是解除了一个警报。那么,如果根据文立言广泛的关于古代的知识来判断呢?那又该怎么判断?
为了这个问题,文立言也忐忑了很久,直到认识了那些真正的专家,见识了他们在自己领域研究的深度之后,他才放下了心,这些专家在各自领域中对于古文化的了解某种程度上会所已经不逊于文立言了,如果文立言表现得什么都懂一点,其实也可以说是天赋惊人。更何况不断有新发现的部落并入政府统治,每一个新发现的部落对于古文化总有一些独到的见解的,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呢?本来一开始文立言就是利用这个时代宽松的户籍制度加班时新发现部落的人进入社会,就算表现得突出一点实际上也不会引起太多人戒心的,现在渗入这件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现在,他主动地提出关于古物种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在掩饰自己,表现自己毫不心虚的一面,固然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但别人不清楚,自然也不会在意。
虽说保不下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有些遗憾,但罗杏晨另一方面更是高兴,为了自己手里这个物件真有这么高的价值。而且一旦和政府部门沾边,她就能从中间想办法让自己的酒店更加著名,她既然把酒店开在了古玩街附近,就要注意自己在古玩街的名声,如果从自己手里出了这么一件东西,结果当然不言而喻。
而且,既然是影响这么大的事情,文立言没有把握是不会乱说的,这个玻璃缸和里面的东西的真实性基本可以肯定!
这么想着得失,罗杏晨的脸上不由就带了三分笑,“真是谢谢文先生了!鉴定费我晚上让人送到广源行去,现在不介意再讲讲这酒是怎么回事吧?”刚才文立言还没有说明白这酒的来头,就是夸耀,至少也得弄清楚这东西究竟怎么个好法,而且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用动物泡酒?或许她的酒楼能这么试试,也算是给酒楼打打广告,出出名。
文立言点点头,整理一下思绪,就继续说了起来。却没见一旁的苏梅儿眼中异彩连连,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东西一样。
48、不甘不愿的鉴定1 。。。
文立言现在的生活,无非就是吃喝拉撒睡,加上鉴定各种物件。总结起来这么简单的生活中,却依旧有着很多让人糟心的事情。
比方说从第二次见面之后就缠上来了的苏梅儿。
后来私底下文立言也去了解了苏梅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得到的却是一个十分狗血的答案。简单而言,苏梅儿是苏明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他父亲再娶的妻子生下的孩子。而苏明和苏梅儿的感情相对来说比较疏远,大概是因为苏梅儿的性格和她的母亲很相似?同样势力,同样自以为是,而苏梅儿的母亲一直以攀上苏明的父亲为自己一生伟大的成就,对苏梅儿的教育也偏向这样的方面,或许是因为这个影响,苏梅儿一直以来都喜欢去利用一些她觉得有价值的人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就像是吴渉,因为他喜欢苏梅儿,于是就被苏梅儿支来使去,很多外人看了也觉得很过分,偏偏苏梅儿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整个世界都应该是围着她转动的,她想要什么或者想要别人为她做什么,其他人就应该这样做。不管怎么样,她是苏明的妹妹,虽然感情算不上多好,他人总要给两分面子,苏明也不好对她太冷淡。
不过好歹她还知道要和人搞好关系,在觉得文立言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并没有颐指气使地就让文立言帮她做什么,而是拉了拉关系,等两次见面,她自认为比较熟了之后才提出了条件。按照苏梅儿的想法,第一次见面其实算是文立言有些得罪了自己,第二次见面有自己哥哥和吴渉在一旁,怎么说文立言都应该要给自己足够的面子吧?然后理所当然的,在那晚鉴定之后,隔天苏梅儿就到广源行找上了文立言,十分理所当然地要文立言带她在古玩街上捡漏。那意思很明显,文立言就是她带过去的工具,帮她赚钱的。
虽然也见过不讲理的人,但是像苏梅儿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到这种程度的,文立言还真没见过,他只听说过曾经学校的某某女生经常无理取闹让人给她做事之类的事情,真正自己碰到这种事的时候,反倒觉得不知所措了。
他觉得,自己和苏梅儿怎么都说不上有多熟吧?而且很明显自己现在是在广源行的上班时间,结果苏梅儿直接进来就是一句:“文大哥,我来找你啦!你今天陪我去古玩街上捡捡漏吧?”
文大哥这个称呼,不是前晚才只是“文先生”吗?这么快就进阶了?在苏梅儿这么叫自己的时候,文立言还不自觉地想起了她叫吴渉吴大哥的语气,还真是如出一辙像是碰到冤大头的感觉。而且一上来就要自己去陪她,她觉得自己是谁?
这种好像是被人强迫了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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