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一把拉过他。
把手上的红花油粗鲁的涂在了星星被打的红肿的脸上,涂的像小花猫似的,“好了,先去睡觉,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星星怎么可能睡着?
整整一晚上。
他就像被一条绳子吊在半空中一样,心里恍惚又恐惧,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到闭上眼睛,好像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上称了一根火柴。
又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不一会儿,整个后背上就会熥出来一身汗。
他认识到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自己做错了事情,侮辱了亲生父亲的烈士称号,也让现在的爹背了黑锅。
他甚至想要以死谢罪。
第二天早上起来。
周瑟瑟照常做了早饭,叫两个孩子过来吃。
点点似乎觉察到了哥哥的不对劲,“哥哥,吃饭饭呀。”
星星勉强的笑了笑,“我不饿,你先吃。”
饭后。
周瑟瑟把小筐子塞到点点手里,往点点的兜兜里装了几块大白兔奶糖,亲自把人送去了何大花家里,让春生带她玩儿。
等她回到家。
早饭的饭碗已经被刷干净,星星拿着比他还高的扫帚在扫地。
周瑟瑟说道,“别扫了,你过来。”
星星跑过去。
周瑟瑟给他一把铁锨,一个铁桶,“你去把茅厕掏了。”
星星一怔。
他嘴巴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扛着铁锨去茅厕了。
臭烘烘的味道瞬间在院子里爆开。
周瑟瑟捂着鼻子出门呼吸新鲜空气。
结果,就听到了军嫂们聊天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盛副营长家的老大出去偷东西被人当场抓住了,人家说啥不放人,非得把人扭送到公安局。”
“啊!偷了什么东西?”
“不晓得,估计是很贵重的东西吧,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小年纪就会偷东西,长大后还得了啊,咱们以后也要上点心,省得家里被偷了,咱们却投诉无门。”
“说起来,我家半年前丢了把扫帚,肯定也是他偷的!”
“嫂子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就不得不说我家三个月前丢了一条裤衩了,我以前都没好意思说出来。我寻思着,军区大院里难道还能出了小偷不成?大概是我自己放忘了,但是现在……啧啧啧,难说。”
“嘿嘿嘿,丢的是你的大裤衩还是你男人的大裤衩?要是你自己的,你以后可得小心了,六岁的孩子不简单呢,眼看着这玩意儿长大了也是吃花生米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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