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夭心中忧急,女皇这是铁了心要给她说媒,可自己又不敢说出心中有人,怕辛玉郎无辜受累。
“国丈那边爱卿放心,自有朕与皇后来周旋,爱卿只需答应即可!”女皇真正算是苦口婆心。
然对方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女皇也不免有些怒气,“难不成杨侯还对那许家公子一往情深?”她顿了顿,皱紧眉头,“或是,想把那寡夫当做正经夫郎?”
杨乐夭心中一怔,没想到女皇竟暗中调查她的私生活,未免连累爱人,表情更不敢有所显露。
然这一副模样,女皇心中已有数,恩威并施道,“哪个女人没个三夫四侍,国叔是个知书达理的,以后爱卿若是有了喜欢的,收入府中,想必也不是难事。。。。。。”
杨乐夭仍旧不吭声,终是彻底将女皇激怒。
“杨乐夭,你别不知好歹!”女皇怒不可遏,“若你不是替阿葵做事,今日朕非办了你!”
“微臣惶恐!”杨乐夭慌忙跪下谢罪。
“你若是真惶恐就好了!”女皇接过冼碧递过来的茶水,缓了缓,又重新规劝道,“你既替阿葵做事,就莫要三心二意,需事事替阿葵着想!”
“今日所说之事,还望杨侯回去好好想想,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女皇摆了摆手,让她跪安。
待杨乐夭退了下去,女皇仍是心气不平,冼碧见状上前替她缓了缓,安抚道,“定远侯这般不懂事,也亏得陛下如此为她着想!”
顿了顿,试探道,“陛下,太女身边不是还有其他姐儿,陛下何必非选这么个不懂礼的!”
女皇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朕何尝愿意将所有期望寄于她身,可这一辈世家女儿中,唯她一人身处中枢,朕观阿葵,也是有心想用她的!”
“最重要的是,不管司马菁那老东西如何反对,司马荇中意她,那就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女皇眼神明亮,转首道,“你这老家伙,也别老眼光看人,这丫头非池中物。”
“这些年蔓儿没少胡作非为,你见过谁能从她手下安然逃脱还反倒打一耙的!”
冼碧见女皇态度,知这定远侯怕是深得帝心,以后只怕荣宠有加,心中自有一番斟酌,附和道,“老奴愚钝!”
“呵呵,你这老家伙!”女皇笑了笑,不置一词。
······
这一边,杨乐夭腿脚发软的出了宫,刚上车,却发现流幻规正的跪在车厢内。
杨乐夭心一揪,忙的手脚并用,爬了进去,“你怎么在这儿!”
“主子!”流幻磕了个响头,表情惊惶,“公子一早被京兆府衙拿去了,奴等护卫不力!”
“什,什么?”杨乐夭身子一软,瘫坐在车内。
女皇下手如此快,这是要逼她就范吗?
杨乐夭忽地拉住流幻,表情焦急,问道,“可知道,可知道原因?”
“是!”流幻点了点头,忽视手臂上的痛感,回道,“衙役去拿人的时候说,说是忠仆告主杀妻!”
“杀妻?”杨乐夭讶然,这听着不像是女皇的手笔。
“那告状的奴才是谁?”杨乐夭问。
“流幻不知!”流幻解释道,“辛公子被抓前,提前知会过不要现身,流幻赶着过来给主子报信,柴雨他们几个如今暗中跟着!”
“玉郎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天微亮就被带走了,流幻赶过来给主子报信时,主子刚进了宫!”
杨乐夭听此,一边内心安慰自己,一边腿软的挪了挪屁股,坐到垫子上,放在一旁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才进去半天,白珊珊那厮总不会用了刑的,不着急,不着急。
“去,快去京兆衙门!”杨乐夭掀开帘子,吩咐杨英。
杨英早知内因,听她吩咐,当即一甩鞭子,只听马儿嘶鸣,马车飞速跑了起来,吓得宫门口护卫一阵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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