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领,是寨主啊!现在没得其他办法,只有我跟他一起去。军师起身:“大哥,学生想讨差,随同大哥参赞军机,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好,愚兄奉请军师同往。”“好的,学生效劳。”吴加亮心里有话:罢了,有我一起去要好些,纵然打败仗,总不至于一败涂地。“段家贤弟。”“军师。”“我看你吃过酒之后,也不要多耽搁,你先回芒砀山去告诉三位贤弟,这一次你虽然没能把龙驹宝马送上山来,但这不怪你啊,这是中途出的意外,总算你们四位贤弟有功,随后一定代你们在忠义堂带座,卯簿添名,决不薄待。”“多谢军师。”“你回去之后,和那三位贤弟商量一下,山上的儿郎愿意上梁山的,就跟你们一起走;不愿意上梁山的,就立即遣散,发一点银两,叫他们回去做生涯买卖。随后,你们就带着愿意跟你们走的儿郎,赶奔曾家庄,和我们一起合力攻打曾家庄。”“是。”段景住听了军师这一番话。心里高兴啊:虽然我没有能把马带上山,梁山还是承认这笔帐,答应收我们了。散席之后,段景住按照军师的吩咐,随即和朱贵一起下山渡湖。朱贵回招贤馆,段景住回芒砀山去忙他的事了。
段景住走后,晁盖又催了:“军师,赶快发令点兵吧!”“好,既然出兵,就不能耽搁,容沉重来发令。”吴加亮斟酌了下子,伸手在威武架上摘了一支令箭,望着上首班中:“双鞭将呼延灼,豹子头林冲,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神箭手花荣。”“有!”“有!”……五位马上的将士到了案前:“我等见寨主、军师。”“诸位贤弟少礼。令箭一支,到校场调精壮的儿郎五千人,你们为前部先锋,就此过湖上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到了曾家庄的葫芦谷口,你们就先安扎大营,小心防守,以防对方来偷营,候我们大队到了以后再开兵。”“得令!”呼延灼接过令箭,五将下去照令而行。吴加亮又摘了一支令箭:“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赤发鬼刘唐,黑旋风李逵,拚命三郎石秀。”“有!有!”……这一令也是五个,全是步下的将士。“洒家等见寨主、军师。”“诸位贤弟少礼。令箭一支,到校场调精壮儿郎五千名,多拨粮草,你们为尾队,押解粮草。明日一早在我们中队后面起队。到了曾家庄以后,再听令办事。”“得令!”鲁智深接过令箭,五将下去照令办事。吴加亮手一抬,又摘了一支令箭:“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有!”“有!”“我二人见寨主、军师。”“二位贤弟,令箭一支,调兵一万,你们为中队。这一次我们兵发曾家庄,路途遥远,请你们二位贤弟沿途保护寨主,左辅右弼,平安到达曾家庄。”“得令!”吕方接过令箭,照令而行。其他的头领随寨主、军师的中队一起走,用不着发令,只留宋江、金大坚、萧让和少数头领守山。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进过饮食,各事齐备,到校场祭旗。宋公明和金、萧二位先生以及留守的头领都到校场来送行。祭过旗之后,宋江命人斟一斗酒,把这一斗酒端到晁盖面前:“大哥,恭喜大哥此番领兵攻打曾家庄,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多谢恩弟。”晁盖把这斗酒接过来一饮而干。空酒斗有孩子接过去。人众纷纷到金沙涧码头登舟。宋江带着留守的头领送到码头口,一躬而别。他们就在山上等候消息了。
梁山大队上了路,浩浩荡荡,沿途并无阻碍。这一天,前队已经离葫芦谷不远了。呼延灼、林冲等人把马一领,到附近山头上去察看地势,安营扎寨。他们都是带过兵的,择个地势没得话说。一通炮响,安扎大营。这一座大营着实不小哩,兵上万,无边岸,两万大军的一座营盘,方圆有几里路。小军们忙起来了:栽幡杆,竖营门,挖壕沟,堆土城,撑大帐、二帐、偏帐,设置地铃钉、绊马索、品字坑、陷人阱种种埋伏。营寨扎好之后,五位头领升帐,料理军中公事,等候大队。第二天,中队到了。接着尾队也到了。三队人马合而为一。人虽到齐了,吴加亮吩咐大家先休息。过去有句话:兵行面里,不战自疲。路上跑了这么多天,一个个都疲劳了,理当要让大家歇下子。大家歇了整整三天。
到了第四天一大早,寨主、军师升帐,众头领两旁侍立。晁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军师。”“大哥。”我们到此地已有三日,望军师赶快发令与村狗交兵。“学生正准备今天去会会这位史文恭。”有三天歇下来够了,今天倒是要看这位白马银枪史文恭,究竟有多厉害。吴加亮手一抬,摘了一支令箭:“吕方,郭盛。”“有!”“有!”“你们二位贤弟去调两千人,一千名弓箭手,一千名短刀手,到营门口布列阵脚。”“得令!”吕、郭二人照令而行。其他的头领不用再点了,一起跟随。寨主、军师和众人到了帐口,骑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到了营门外阵脚下,吴加亮骑在马上仔细朝对过葫芦谷一望:嗯,这一座葫芦谷的地势是不丑,曾家庄在谷里头,要攻打起来着实不容易哩。不晓得今天曾家庄的人可出来啊。
曾家庄怎么样?这一刻也正在忙着出兵哩。自从段景住走后,史文恭不断派人到梁山的这条路上去探听,前几天接二连三有报马回来,说:梁山的大兵已经在里,奔我们曾家庄来了。“哦呀!”史文恭暗暗地佩服。佩服哪一个?佩服庄丁头儿郁保四。你不要看他是个小小的庄丁头儿,为人又粗,他的这条香饵钓金鳖的计还就是灵哩!这一来免得我劳师动众,千里迢迢到梁山去了,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梁山的大队在谷外安营之后,史文恭晓得对过不会立即开兵,至少要休息两三天,这是兵家的常识,也没有急乎乎地去讨战。今天,他们也正准备去讨战,双方是不约而同。史文恭对副教师苏定说:“贤弟。”“大哥。”“今天愚兄请贤弟到沙场去观战,为愚兄助威。”“是,小弟遵命。”因为苏定只管保家;不问军务,象这种两军沙场对敌,他是奉请不奉邀,可去可不去。史文恭请他去,他想想:早已听说梁山上的人个个都能是虎将,今天倒是要到沙场去看看哩,耳闻不如目睹,所以就没有推辞。曾家弟兄五个当然要跟史文恭一起去。庄丁头儿郁保四当然也要跟随。今天史文恭也只带了两千人,也是一千名短刀手,一千名弓箭手。人众上马,庄丁跟随,到了葫芦谷外,嗒--一通炮响,“啊……”两千人一字排开,列成阵脚。史文恭没有顶盔贯甲才对呀?没这话,这要看是什么人哩。一般的人都要顶盔贯甲,但是史文恭不顶盔贯甲,因为他的本领高了,他认为顶盔贯甲的人都是些没用的人。为武的顶盔贯甲有什么用,不过是在沙场上防对方的冷兵暗器。为上将的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靠盔甲来防暗器,说明你没得本事,何况盔甲也不一定就能挡得住暗器。再说,顶盔甲反而把罪给自己受,九吞头,十八扎,你看这要负多重啊,动起手来也不方便,还不如就这样轻装软扮,倒反而爽气。史文恭今天胯下就是骑的这匹照夜玉狮子龙驹宝马,手上端着丈八银团龙枪。曾家五位小爷不能比史文恭,他们都是顶盔贯甲。这五个人年纪虽轻,现在翥有五品的官衔。怎么会有官衔的?曾弄就是为了五个儿子能有个官做,才招军买马要打梁山的,地方官当然要把他们准备打梁山的事奏禀朝廷,朝廷为了嘉奖他们,就赐给他们每人一个五品的虚衔。苏定虽然不准备动手,也是顶盔贯甲,骑一匹红沙马,手掌中端一对双股剑。史文恭望望对过,梁山的人已经出来了,掉过脸来望着郁保四:“升炮!”“是!”火绳一亮,嗒--!一通炮响。咯啷咯啷咯啷咯啷……,史文恭领马到了战场,左右奔驰,耀武扬威。“呔……!梁山狗贼,我乃史文恭是也,谁人前来送死!”
吴加亮把来人一望:好!暗暗赞好。不愧是天下闻名的一员名将,你看他骑在马上都脱了火了,轻装软扮。手上的这一杆银团龙枪多出色,一般的人恐怕连举都举不动。这边的头领都是内行,个个都晓得来人确实不是个寻常之辈。旁人倒也罢了,晁盖一望:“啊……噗!”气什么事?看见来人裆下是骑的一匹龙驹宝马。用不着问,这就是段景住说的被他抢了去的照夜玉狮子。这一匹马本来应该是我晁盖骑跨的,现在被这个畜生骑起来了。“军师。”“大哥。”“让愚兄到征场去会这个畜生!”“哪个,你老去会他啊?找话说哩。你老是一山之主,去和他动手未免有失身份了。我们来的能人很多,还要你大哥出马吗?”吴加亮心里有话:晁盖哎,我晓得,你是看见这匹龙驹宝马了,心里来火了。你来火归来火,你不想想凭你的本事,就能到战场去早退史文恭动手啊?你把人家手上的家伙望望看,你也经不起人家一下子哎!“来,你们哪一位贤弟到征场去战史文恭?”“有!”旁边有个人一声应答,把马一领,到了军师旁边:“军师,小弟呼延灼讨差。”“好。--孩子,升炮!”“是!”火绳一亮,嗒--!一通炮响。呼延灼一马冲到征场,“呔--!好大胆的村狗,休得放肆,俺呼延灼来也!”史文恭一听:“啊……?是呼延灼来啦?”再把来人一望,“好--!”好字都赞出口了。呼延灼果然名不虚传。唉!我真不懂,你有八百里静山王的王位,上次你奉旨征剿水泊梁山,是兵马大元帅,带领四万三千人马,你怎么弃官跑到梁山上去做起大王了?我真代你可惜。“唉唏!”史文恭为呼延灼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动手哩,哪晓得他们两个人裆下的马这时候不约而同:“喳--唔--呼”嘶叫连声。什么道理?原来这两匹马当初在关外同过槽的,后来把它们一起送到都城献给圣上,圣上把照夜玉狮赐了给赵拂赵千岁以后,它们就分开了。后来圣上又把踢雪玉蹄鬃赐给了呼延灼。今天它们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见面了,久别重逢,两个畜牲当然高兴啦!它们嘶叫是说话。人有人言,兽有兽语,照夜玉狮子看见踢雪玉蹄鬃来了:“啊呀!玉蹄兄啊,久违啦,我们好久不见啦!”那边踢雪玉蹄鬃也望着他点点头:“玉狮兄啊!彼此彼此。”
呼延灼不耽搁,一马冲到史文恭马前,手上的双鞭朝起一抬:“着--!”呜--!认定史文恭的头就砸。史文恭一看:“好!”为什么赞好?为武的举手见高低,只要看他一出手就有数了。来人不愧是一员大将,这两支鞭的分量多重啊!,这是遇到我的,如果是差不多的人,招架不了他这两鞭。史文恭随即把手上的丈八银团龙枪朝起一抬:“来得好!”嗒!嗒!没有费事,把他的两支鞭掀在左右:呼延灼心里也有数:不愧是白马银枪史文恭!人说我呼延灼厉害,来人还在我之上。两马过门,咯啷咯啷咯啷咯啷……,呼延灼的马就朝谷口曾家庄阵脚的方向跑,史文恭的马就朝梁山阵脚的方向跑。史文恭特地把马领了朝前多跑了一截路,离阵脚近些,看看梁山上来了一些什么人。不过,也不能太近,至少要在百步以外,如果到了百步以内,对方的弓箭手就要放箭了。史文恭骑在马上就朝对过阵脚望了。因为马、步头领成八字式分在左右,他就从左边望起,望啊望的望到当中,只看见当中马上有一位气概不凡:一副天官人子的脸,红颧方额,白面清须。头戴左龙右凤金翅王冠,身穿大红蟒袍,腰围玉带,脚登朝靴。手上端着一对锏。在他的马后有一杆大纛旗,金葫芦顶,二十四个金铃坠脚,白绫堂子,乌缎镶边,当中斗口大的一个“晁”字。“哦呀!”史文恭不看到这一个字,还不晓得他是哪一个,看到这一个字,明白了,这个人不是旁人,就是梁山的贼首天王晁盖。心里话:晁老盖啊,你这个人的福气不丑啊!听说你原来是山东济州郓城县东溪村的一个地保老爷,你这位地保老爷真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了,现在居然做了梁山上的寨主了。这些二品的军门、四品的总镇,许多过去做官的现在都在你的手下。就象这一刻跟我动手的这一位呼延灼,当初也是八百里静山王。听说小梁王柴进也上了梁山了。你这个寨主着实尊哪!史文恭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你晁盖本人来,真是天助我也!我即使有朝一日带大兵杀奔梁山,把梁山打破,要想抓住你晁盖,恐怕还不容易哩。你送上门来,好极了,我不但叫你的全军覆没,我还要拿贼拿首,擒贼擒王,把你晁盖抓住,到那时把你押送京都,这才显出我史文恭的能为!再望望晁盖旁边,马背上这一位面若淡金,两道清眉,一双秀目,正准头,四方口,三绺胡须,大大两耳。头戴纶巾,身披鹤氅,绫袜朱履,右手无名指上挂了一根红毛 鞭杆。在他后头也有一面大旗,也是金葫芦顶,二十四个金铃坠脚,白绫堂子,乌缎镶边,当中斗口大的一个“吴”字。“哦呀!”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梁山上的狗头军师吴用。对他我也是如雷贯耳,久闻其名了。人说他“无用”,他有用的很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书战策,三略六韬,无一不精,无一不晓,诡计多端,梁山泊所以有今天,全是靠的他。史文恭这一刻来不及细看,把马头拨转。呼延灼也兜回了坐骑。史文恭还手了,裆劲一沉,马冲上来,手上的丈八银团龙枪认准呼延灼的咽喉:“着--!”呜--!一枪扎得来了。呼延灼把双鞭朝起一抬,成剪子式,把来的这一杆枪的枪缨子这个地方一架:“来得好!”就准备朝旁边推了。史文恭一望,把膀子一拧劲,嗨;就这一拧劲,这杆枪哪里是一杆枪,就如同山嘴子压下来一般。呼延灼也把两膀贯足劲道,铮!铮!响了两声,才把他这一杆枪推在一旁。接着两马又过门,复行再战。
两个人也不过打了三四个回合,吴加亮在阵脚前一望:啊呀!史文恭的这杆枪确实是厉害,连双鞭将呼延灼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能让他们再打了,再打下去恐怕呼延灼要吃亏。“孩子啊,鸣金啊!”晁盖在旁边一望:“军师,他们二人还未分胜负,因何鸣金?”“哎,不错啊,大哥,今天是第一次交锋,我们并不一定要跟他们分个胜负,不过是看看对方的虚实,看看史文恭的枪法。--鸣金!”一声吩咐鸣金,嗦啷!嗦啷!嗦啷啷啷啷……,金声响亮。在古时两军交锋,是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后退。呼延灼听到大营里鸣金了,望着史文恭:“呔!村狗听见没有!我们家里鸣金了,咱呼延灼厌战了!”把马一领,回到自家阵脚,见军师销差。军师下令收队,人众回营。对过史文恭得意洋洋,心里有话:狗强盗,才打了三四个回合就不打啊。罢了,今天先把点厉害给你们看下子,谅你们 也跑不掉!领马回头,吩咐打一棒得胜鼓,收兵进谷,回转曾家庄。今天也算打了胜仗。
寨主、军师回到了大帐上入座,众头领侍立两旁。晁盖坐下来:“啊--噗!”气得直“噗”。为什么事气得直“噗”?他倒不是气吴加亮鸣金,他是刚才看见史文恭裆下的那匹照夜狮子龙驹宝马,实在可爱,这一刻越想到那匹马,就越气史文恭,所以气得直“噗”。军师晓得他的心事,把他望望:你这个人平时肚量并不小啊,这次怎么变小啦?为了一匹马,何必要气得这种样子?军师只好找些闲话来跟他打打岔,让他消消气。到了晚上,派人守夜,大家早早安歇。
四 天王中箭
第二天一早军中饱餐。寨主、军师升帐,众头领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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