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在何时、何等情况下“禅让”,乃整个宫廷激斗关键所在,决定了龙鹰是否有足够的声威全身而退,并为“女帝”办理身后事。
龙鹰问道:“公公有何打算?”
荣公公道:“依胖公公意思,小荣该留在宫内效力。公公说过,皇宫是最适合我们的地方。小荣有今天一日,全赖胖公公提携。”
龙鹰皱眉道:“有可能吗?”
荣公公道:“对此胖公公早有安排,东宫的粮食、物资供应,一向由我打点,故不论谁入主东宫,都与我关系良好,而因圣上和胖公公成全,我每能满足来自东宫的额外要求,是有求必应。所以汤公公与小荣关系极佳,还不时向他透露有用的消息。”
稍顿后道:“今天鹰爷到了城内去,汤公公亲身到长生殿来见我,了解最新的情况。可以告诉他的,我全无隐瞒。”
龙鹰点头道:“须小心点,汤公公和武三思间嫌隙已现,我怕台勒虚云杀汤公公。”
荣公公道:“小荣和梁王一向关系良好。”
龙鹰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荣公公说得漫不经意,却显出他对汤公公的生死毫不在乎,那种冷漠无情的神态,该就是胖公公以前的心态。但龙鹰晓得荣公公绝非无情的人,当年曾亲口求他为丽绮七美安排好归宿。可是面对宫廷斗争,则变成了另一个人。
荣公公续道:“汤公公特别问起鹰爷,小荣铺陈事实,以事论事,说鹰爷你是天生游戏人间的那类人,视功名利禄如粪土,不论立下什么大功,从不居而骄之,又以鹰爷生活上的细节支持小荣的看法。鹰爷或许不知,我们专负责皇上、皇族的起居,擅长从生活习惯去掌握圣意,于以迎合,否则绝活不了多久。”
又压低声音道:“鹰爷如非甫返神都,立即当场扑杀凌岸,汤公公不会有来找小荣说话的闲情。现在谁都晓得,鹰爷是人人惹不起的。”
龙鹰问道:“现时宫城内情况如何?”
荣公公道:“是外弛内张。再没有朝臣敢到中书省和史馆办公事,怕的是二张忽然发疯,骤然起事,梁王也将他的人全撤往东宫去,留在宫城内都是常规人员,人人惶然不可终日,不敢离开规定的殿院半步。唯一的例外是公主的陶光园,一来她和二张的关系比较好,当年是她将张昌宗推介圣上;另一方面,谁都晓得二张若敢为难公主,鹰爷不会坐视不理。”
龙鹰道:“二张方面又如何?”
荣公公道:“很奇怪,至昨天他们仍是气焰冲天,大有所恃,手下们趾高气扬的出入宫禁,非常活跃。可是鹰爷杀凌岸后,他们立即气焰全消,偃旗息鼓,所有人全龟缩在集仙殿的范围内,似等宰多过争位。”
龙鹰松一口气。
他没有猜错,台勒虚云在暗里策动二张和武氏子弟的整合,藉“女帝”的名义,当以张柬之为首的朝臣集团,发动廷变之际,来个反噬,里应外合的血洗东宫。
洞玄子说服武三思该无难度,夺权之事,一天嫌长,谁肯错过机会?何况武氏子弟最大的恐惧,是清楚张柬之诛除二张后,剑锋会掉过来指向他们。
“凌岸”被他送了上路,等于斩断二张和武氏子弟间唯一的联系,合作的可能性云散烟消。
荣公公道:“檀霸刚来找过鹰爷,晓得鹰爷不在宫城内,神情古怪。”
龙鹰道:“二张的脸皮很厚,没有他们点头和提供掩护,凌岸如何开溜来偷听圣上和我的对话,我不当场算账,给足他们面子,现时来找我有何用?”
荣公公道:“因为他们都是不谙政治的蠢人,瞎了心的相信圣上一天未死,没人敢碰他们,害怕的只是圣上驾崩一刻的来临,故千方百计,不惜一切的要在事情发生前,抓牢权力。”
龙鹰沉吟道:“本来他们错不到哪里去,只是没算到‘东宫惨案’的发生,更猜不到我因国老归天返中土,回神都。现在二张已沦为陪衬,就看我如何处置他们。”
荣公公举手下劈,做出斩首的手势。
符太神清气爽的来了,坐到龙鹰另一边,笑道:“我喜欢荣公公这个手势,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吗?”
龙鹰微笑道:“些微小事,何用劳烦太少,我还有至关重要的事赖你去做,至紧要做得妥妥帖帖。”
符太兴致盎然的道:“可以是什么事呢?”
龙鹰道:“就是到公主的陶光园摸清虚实,被发现没问题,扮作二张的探子便成,谁拦得住你?关键在不可有把柄落入公主之手,使她凭之来向我兴问罪之师。”
符太问道:“有何该注意之处?”
龙鹰道:“现在尚未到高手进驻的时候,须注意是公主的亲卫队,看有没有换上白道的好手?人数多少?或用宫娥身份掩饰的女性高手?对方总不能忽然劳师动众的大批人拥入皇宫,御卫绝不放行,只有公主的座驾,出入无阻,公上现在已成了计算时间的廷变浑天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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